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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言辞振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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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结束,祁钰本来说是陪清珞回去的,可谁知她并不领情,倒是走的很快,很明显不想待在华清宫了。

  就连忻雅上前打招呼,她都为怎么注意听到。

  想必是大皇子那样荒谬的行为,让清珞觉得不太好吧。

  毕竟她曾经是个公主,对于这样放荡的男人,或许是有些排斥的。

  况且自己还是他亲弟弟的妻子,这样的话,影响怕是不好。

  “大哥,你不能再这样了,公主姐姐都不高兴了。”显然是看得出清珞神色中的不高兴,刚刚在席间她就很不自然,更何况是被楚风澈调戏之后,更为不然。

  “她怕是自己,心里有鬼。”

  楚风澈的话很小声,小声的就连忻雅都听不太清楚。

  他公然的在清珞面前提起百霜阁,怕不是不小心的吧——

  百霜阁是什么地方,大胤暗探所在,在中州与墨枢名声大噪,掌控无数的消息与资料,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百霜阁如是,阁主又是怎样狠厉的人物。

  傅阿暖曾经带给她的钟鸣鼎盛的时期,让她成为了千秋霸业之中最为传奇的女人。

  只是最后的结果,却不是人人都能够接受的。

  谁又会知道当初的她,如今沦为棋子,成为了两国番邦的利益之交,永生永世的禁锢在梁渝,再也回不去当初那种日子了。

  看着清珞已经远去的身影,祁钰站在华清宫殿前,迟迟不前行。

  甚至是忘记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殿下。”

  恒娘有意提醒若璃,他也不免学着清珞的那种轻笑,到了他身边,唤了他一声。

  祁钰是太刻意关心清珞的感受,倒是忘记了身边其实还有一位一直喜欢他的人。

  若璃的打扮没有清珞那么典雅,清珞本来是无心打扮,而她却是想方设法发的想要吸引起楚祁钰的注意。

  身上月白衫子,绣着几朵海棠花,算不上奢贵,但也挺素雅的。

  只是这海棠花,是清珞喜欢的东西。

  这样明目张胆的去学清珞的一颦一笑,未免有点太可以了。

  “昨夜休息的可还好?”

  祁钰拉上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抚摸着她的手指,倒也是极为珍惜眼前这个人似的。

  林若璃不免有些脸红,暗暗的低下了头,小声说着,“殿下只顾着和皇妃的春宵一刻,怕是早就把阿璃抛之脑后了。”

  他无言,倒是微微的笑了一声,勾起若璃的下巴,缓缓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我可不会忘了我家阿璃。”

  缓缓抚上她的头,温柔的冲着她笑,但心里怕是还是系着清珞吧。毕竟那种需要提醒才缓缓响起的情感,毕竟是不太真实的。

  窗户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开了一线,露出外面半午微光的下午,不时有缓风吹入。

  清珞走入房间,反手关上门,倒是不想让外人看见她现在这般的情绪。

  隽清斋的气氛很是尴尬,都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虽然平日里清珞的脾气平和,但是这一次她冷漠凌厉的脸色,让那些婢子下人们看到,竟有那么些惧怕。

  她坐在桌案前,闭上眼睛,用手撑着自己的头,轻轻抚摸自己的太阳穴,倒是极为劳累的样子。

  外人就那样把百霜阁的事情说得这么简单,到真的是觉得她得来这些东西这般的容易么。

  那可是她付出了半生心血打造出来的鼎盛之地啊!

  为了辞渊,她曾经放弃,可如今这般境地,倒是极为后悔的。

  若她能够狠心一下,当时若是她选择相信辞渊,那时候与他联手重新夺回王权,其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都不用现在这样,寄人篱下。

  可后悔就是后悔,都回不去曾经了。

  门被轻轻推开,有人低声斥着,让那些屋内的下人出去候着。

  清珞闭着眼睛,却忽然笑了起来。

  而楚祁玉,直觉到她的笑意里,有另一层意思——

  “百霜阁,确实在中州名声很高,出于江湖与朝廷中间,遵循的,也都是江湖道义与江湖规矩。”她忽然抬头,看着楚祁钰对她充满疑惑的神情。

  那样的笑容里,真的是包含了她所有的隐忍了。

  “外人所看到的,一直以为是它原本就存在的地位,那是我拿命,给它铺垫的地位。”

  百霜阁原本就出身于皇室,直到傅后身死,清珞重新掌权,才完完全全的跟朝廷分离。

  她原本是一个人,一个人撑起整个百霜阁的事物与管理。

  直到她出宫的第一年,在云初苑遇到了婉娘,甚是投缘,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至此,婉娘也愿意入百霜阁,协助她完成她想要的计划。

  第二年,她遇到了辞渊,便就是那个帮助她最多的男人。

  至此之后的豢养死士,培养暗卫,与江湖中人密切来往,都是他们共同所打造的地方。

  第三年,她遇到楼若淳。

  第四年,她遇到了锦烈。

  慢慢的,她身边忠于她的人越来越多,百霜阁也因此走进了最为鼎盛的时候。江湖传闻都在说,大内的暗探能力,比起百霜阁来说,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慢慢的,百霜阁便就名声大噪。

  成为了江湖人与百姓口中,各个称赞的地方。

  而那位从不露面的百霜阁阁主,便就是他们口中所称的,奇女子。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百霜阁一步步走到如今,付出了多少人的性命、付出了她多少的心血与精力。

  可这样的付出,到了别人嘴里,便是轻而易举的。

  着实是,有些难过。

  “我大哥说话口无遮拦,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其实早就习惯他这样了,他本心不坏的。”

  祁钰也知道,清珞是在生楚风澈在大殿上轻言谈吐百霜阁的气,可奈何楚风澈的性情就是如此,谁说他都改不过来,也是极其没有办法的事情的。

  本心不坏,就是太毒舌。

  “我还没跟你讲过,百霜阁的事情吧。”

  她倒了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对着祁钰而言。

  “那你不妨,说给我听听。”

  他也缓缓坐在他对面,细细的听着清珞即将要说的话。

  “百霜阁之前,并不是属于江湖的。它原本的存在,是在大胤九年,我朝九王爷等不住那几天,起兵谋反。母后创立百霜阁,原本是借助外戚之力打压,秘密调查当时九王背后的势力,一步步与朝廷合作。”

  她忽然顿了顿,眼中有些些泛泛的泪光,应该是想到她母亲了吧。

  毕竟傅庭兰作为大胤的皇后、裕帝的妻子、她的生母,应该是最为白月光的存在了吧。

  可惜,好景不长。

  “我母后,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宫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相救。我当时怕极了,可我傻傻的以为,母亲就在火海中等着我去救她,我便跨进了那片火海。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些人冷眼旁观,丝毫不出手的表情,倒真是人心凉薄了些。”

  她的泪忽然止不住的落了几滴,倒是极力的忍,可那些刻骨铭心的亲情记忆,倒是让她久久无法忘怀。

  哪怕是高高在上,一朝落魄,接受的,就是所有人的冷眼旁观。

  这就是所有宫廷深闺,最为冷漠的地方。

  所以,她母后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让她远离——

  可惜,她却没有听从母亲的话。

  “深宫之中,不就是这样么。”

  看着清珞如此流泪的模样,他倒是有些心疼,可焕然的叹了口气,倒是对这样的事情,感同身受。

  他的生母,没有清珞母亲那样高贵。

  虽然出身低微了些,可以就是梁渝先帝最疼爱的妃子。若不是宫中流言蜚语、朝臣看中出身,也不会在选择自戕的时候,无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了。

  宫里的凉薄,不就是如此么。

  “所以啊,我选择离开了我生活了十二年的宫殿,我把百霜阁彻彻底底的与朝廷分隔开了。”

  她有那样的魄力、有那样的坚持与想要得到霸图的决心,她从不相信自己比任何人差,男人能够做的事情,她坚信她自己也能做。

  只是后来,一步步为人所迫,倒是迫使她,走到了这样的境地。

  若是没有娄归从中作梗,或许帝位的流传也会真正遵循嫡庶而来。一旦经历的以墟阁,她的出身与地位,怕是直接影响了娄归密布了这么久的计划。

  从而让她自己,一步步走进了深渊。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谁又知重入宫门心坚切呢。

  “可我最后,还是被所谓的命运,摆布了一切。”她不止冷笑,一直想要改变命运的她,终究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所有人都期待我能够夺回属于我自己的权利,可我终究是,放弃了那样的生活。”

  祁钰应该也是听得出她口中的意思:

  人人都想,九瑶嫡公主能够从如今的娄太后手上,拿回属于她帝女的权利。人人都以为她是在暗自蓄势待发,暗自在谋划着一切......可她却在大胤百姓最需要她的时候,选择了与情人私奔,选择了离开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选择了重新开始。

  可终究,是被自己的悄然出现,给破坏了。

  她缓缓起身,轻微的推开窗户,看着绣楼外院子里那盛开的蔷薇花。

  它们有人呵护,倒是开的绚烂如一,能够自由自在,时节便开、过时便忘,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一直以为我很坚强,我可以真正的承载所有人给我的期望.....可我也没想到,如今的我,竟会是这样的处境。”

  大权旁落,应该不是裕帝和傅后想要看到的结果。

  就算她身死,又该如何向她的父皇母后交代呢!

  “你若是想要夺回属于你的权利,我可以帮你的。”

  祁钰走到她身后,将她搂近自己的怀中,语气温柔的对她说。

  毕竟大胤主权旁落,有一部分也是他的原因,若是当时他没有带着梁渝和亲队伍冲入宫内相助娄归,或许现在,他与清珞的关系,都不会这样僵硬。

  可清珞不再承他的情。

  “你与娄归交易,如今再帮我,岂不是遭旁人口舌么。”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楚祁钰的说辞,编了这样一个她自己都不信服的谎言来敷衍,倒也真是像极了她的作为。

  二十三岁的他,在迎娶了这个公主后,手上握住的权利,显然是登上了高峰。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恐怕是一次影响他毕生的失败——而且他知道,自己将毕生都无法挣脱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困惑,正如他无法再离开名利场一样。

  那时候他年轻有为、野心勃勃、能力卓绝。

  他在计划的时候,尚且没有遇到清珞,常年在梁渝,对爱、对女人都还不甚入深了解……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和世上所有其他男子一样,在内心还对这门婚姻抱有期待。

  他也曾经想过要好好地爱惜这个美丽骄傲的大胤公主。

  要做一个配得上她的好丈夫、好男人。

  呵护她、尊重她,令她以自己为骄傲,一生无忧无虑。

  梦想尚未开始,现实便已一地狼藉。

  原来,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有时候看着清珞哭,他也想过,或许……等她为那个人流干了泪,将心清空,便能容下新的人了吧?

  夫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学习相处,适应彼此

  那时候,他曾经那么想。

  自欺欺人而心怀侥幸——

  素和清珞对他而言,只是出于寄人篱下的感激,绝对不是真正拥有的夫妻情分。

  大婚过后的第二晚,祁钰仍旧是没有去林若璃的舒离殿。外人都一直言论纷纷,说这位殿下薄情寡义,对于前人青梅竹马的情谊抛之脑后,喜恋现在年轻貌美的大胤公主。

  不过那么多人众说纷纭,倒是句句都入了林若璃的耳朵。

  虽然楚祁钰是在韶冀楼休息的,但从华清宫出来之后,他便是一直陪在隽清斋的。

  那句“倒不会忘了阿璃”,还真是想起来,愤愤可笑。

  按照梁渝皇室规矩,大婚过后的第一天,他们要去面见摄政王与王妃。

  第二天,便就是二殿下的侧室与外室,面见正妃了。

  林若璃倒是很不情愿这样的事情,可是规矩就摆在这里,她不遵守,也是不行的。

  不过清珞,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件事情。

  次日一早,她还未用过早膳,便就已经坐在庭院之中,拿着剪刀在修剪那些蔷薇花的杂叶了。

  这花儿开的倒是娇艳欲滴的,甚是讨她喜欢。

  不知道是怎么的,这几日她一直食欲不振,可是气色上也看不出什么不好,就是没什么胃口,休息倒也是需要人陪才能渐渐入睡的。

  或许是老毛病犯了。

  院子前一大排的蔷薇花,绣楼旁边种下了一棵偌大的海棠花树。长廊两端的陈设布局,显然是很不一样的。从这里的心思便可以看得出,二殿下对于这两个人的宠爱程度,林若璃自然是比不过她的。

  可她,毫不在意这些。

  楚祁钰对谁好,跟谁有情,于自己而言,没什么差别。

  风过回廊,她又开始咳了起来,这一次比一次剧烈,倒是咳疾又复发了的感觉。拿着帕子轻轻捂住,每一次咳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肋骨那个地方,很是疼痛。

  “主儿,刚刚膳房送来的川贝百合粥,对咳疾有好处,您要不喝一点吧。”

  凝安刚刚打来一桶水放在边上,便就听见她猛烈咳嗽的声音,看着桌上的早膳又是没有动,倒是极为担心这位主子的身体。

  “无妨,老毛病了。”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吐出这样一句话。

  手中把着一朵蔷薇花的花苞,拿着剪子轻轻剪过侧边的杂叶和残枝,她倒是很细微的呵护这些开的不容易的花木。

  接过凝安送来的水瓢,一点一点的细心灌溉着,眼中尽是慈爱的神色。

  身后有侍女匆匆而来的声音,她也没有管顾,听着凝安在小声训斥那些人,“小声些,主儿好不容易有些心思愿意出屋子,别打扰了主儿的雅兴。”

  “凝安姐姐,林娘子来了。”

  下人不提醒,她都忘了今日该是侧室敬茶的事情了。

  “带她去半月庭,我片刻就来。”

  清珞放下了手中的水瓢,换来阿雾给她梳妆。早晨起来之后,她还一直穿着白衫,素面朝天、未髻任何珠饰。要是这样出面见人,怕是会遭人口舌,让外人说她没有规矩了。

  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倒是极为衬她的。

  片刻之后,她便在半月庭看见了那个楚祁钰从小青梅竹马的女子,这几天的礼数,她倒是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个女人。

  细致乌黑的长发披在双肩之上,略显柔美之韵,有时候见到松散的数着长发,到显示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一般。

  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匀称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若隐若现。

  只是她这一身装扮: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锦绣纹服,金丝薄烟翠绿纱。

  这打扮的倒像是皇后贵妃一般的样子,不知道是她原本喜欢这样,还是故意来给她一个下马威的?

  清珞迎上了她的笑容,在她起身的时候,缓缓落了座。

  她不怎么在意眼前这人的打扮,哪怕是不会规矩,总也不会轮到自己来说此,她可没那么多心思来管这些事情。

  林若璃接过身旁恒娘给她递来的茶,缓缓朝着清珞的方向跪下,将手中的茶,递给了她。

  “若璃,见过皇妃。”

  低着头,将茶杯举过头顶,送到清珞的面前。

  可就等着她准备接下那杯茶的时候,林若璃的手在她迎上来的时候,瞬间就松开了,茶盅的烫水瞬间滚落在她的手上,杯子便落在了地上。

  场面一度的尴尬。

  林若璃大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臂倒在地上,眼泪顿时就落了出来。

  清珞听见了一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侧头看了过去,便瞧见楚祁钰正在偏庭,正巧是看见了这一幕。她又转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林若璃,柔柔弱弱的样子,还真的是可笑啊。

  这样拙劣的手段,用在她身上,还真的是小看她了。

  自己故意摔倒,趁着楚祁钰过来,倒是装的如此柔弱,传出去了,就以为是自己不大度,不给二殿下的侧室好脸色。

  还真的是,可笑!

  不过清珞也没怎么在意,任由着林若璃倒在地上自顾自的啜泣,而她仍旧端着身旁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眉眼下的眼神,竟然是冷笑。

  “皇妃,您就算是在不喜欢我们家娘子,也不该用这么烫的水来伤她啊。”

  舒离殿的侍女忽然在楚祁钰过来的时候抢先开口,先入为主的场面,倒是极为的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清珞。

  “那照你的意思说,是林娘子准备拿这么烫的水来害王妃喽。”

  随织的一句怼,倒是让那个婢女无话可说。

  “皇妃,婢子知道您是公主,您嫁过来是为了两国番邦交好,可我们家姑娘也是二殿下的青梅竹马,您就算看不惯,当初又何必求摄政王让殿下娶了她呢。”

  恒娘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倒是极大,恨不得让整个韶冀楼的人都听到,让他们知道这二殿下的皇妃,是如何不喜欢这个侧室的。

  随织又准备怼回去的时候,清珞却抬手示意,她倒是很想听她们说,到底是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她从小在宫里长大,真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她没见过!

  祁钰缓缓朝着半月庭的方向过来,看着场面极为尴尬的境地,众人还以为他会维护那个他从小喜欢的青梅竹马。

  谁知道,他来了之后,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若是病了、不舒服了,就请太医过来瞧瞧......都别傻站着了!”

  可谁知道清珞没有理会,不紧不慢的低下身子,将地上那杯原本要给她的杯子拾了起来。眼中没有神色,尽是冷眼的看着跪在地上、眉眼惹人怜的林若璃。

  楚祁钰也没有上前扶她起来。

  或许是他看见了全过程吧,才会这样平平淡淡的对全场的人这样说,毕竟他也是知道的,按照清珞的为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这样拙劣的勾心斗角的手段,还真的是太可笑了。

  话落,他便转身挥袖离开了,倒是没有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

  楚祁钰还未走出半月庭的长廊,恒娘便上前,准备将林若璃扶起来。

  可谁知道清珞一直摇摇晃晃手中的茶杯,在恒娘上前的那一刻,瞬间将手中的茶泼了出去,直直的泼到了林若璃的身上。

  这一次才是烫水真正的泼到了脸上!

  林若璃下意识的扶住自己的脸,再一次的惊呼出了声。

  “你瞧,这次的反应才是真实的,刚刚那杯茶,泼的太假了,你装的,一点都不像啊。”

  清珞缓缓放低身子,朝着跪在地上的林若璃言语,语气中略带了一些讽刺,倒让林若璃瞬间懵了,她都不知道清珞竟然会这样。

  况且楚祁钰还没走,她就敢这么大胆!

  “我有说,让她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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