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帝师密辛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一百一十一章帝师密辛

廉倾城淡眼看着玄白起,这个所谓的摄政王与玄羽珩乃是同宗同族,若论辈分,应该属于叔辈,真因为有这层关系在,再加上玄羽珩刚继位不久,根基不稳,所以他压根没将这个北辰的新帝放在眼中。

听雨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廉倾城的身后,片刻后她低下头轻声对廉倾城耳语道“小姐,计划失败,所有人安全退出。”

“嗯。”当看到玄白起时,廉倾城便知道这次计划不得不中途停止了,看着那些搂着自家亲人痛哭的镇民,廉倾城轻叹了一声道“可惜了。”

“只是未能将行凶之人捉住,真是可惜了!”玄白起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镇民早已对玄白起感恩戴德,哪怕是那些被救出来已经身怀六甲的女子家人也并没有多言,怎可能去怪罪他?

沐臣见了玄白起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行礼,遣散了所有镇民后才进了帝师府。

廉倾城见沐臣回府,于是先一步回了西厢。

“你是怎么回事?!”玄白起坐立不安的在大厅内踱来踱去,脚下不远处是那只死后又被开膛破肚的仙鹤“这仙鹤分明是被人强行喂了药,明显是有人针对你,若不是我来得及是,恐怕现在你已经被镇民们生吞活剥了!”

沐臣的眸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怒极反笑“我的好学生,终于按耐不住要对他的老师下手了。”

“镇江王已死,如今只剩下你我,照现在这个形势看,若再不有所行动,恐怕越往后,越会为人鱼肉了。”玄白起停下踱步,屈身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

又见沐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玄白起冷哼一声,刚坐稳的身子又站起来“你好好考虑考虑。”说完便出了大厅。

当廉倾城回了西厢时,寂离已经坐在房中不知多久,正抱着银丝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晚了一步,让玄白起跟上了。”廉倾城走到寂离面前提起银丝抱在自己怀中,而她却破天荒的主动窝在寂离怀里“幸亏你发现的早,否则千机阁的人要吃大亏。”

温香软玉在怀,寂离沉默着轻抚廉倾城的打死,好半天才开口道“他来…我们再行动起来就有些畏首畏尾了。”

廉倾城看着银丝在自己的怀中伸了伸爪子,又抬头迎上寂离略带忧愁的眸子“谁说他来,我们就要畏首畏尾了?难道你没听过一山不能容二虎吗?”

早在廉倾城看到玄白起之时,她便已经开始想应对之法,是人,便会有弱点,是合作,便会有利益冲突,这一点廉倾城始终坚信。

经廉倾城这么一说,寂离猛然醒悟,腰板也微微挺直,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带着几分摄人的气息“玄白起拥兵自重,必然傲的了得,受不的他人半分怠慢,而沐臣又是个寡淡性子,不喜与人解释!”

“所以……”廉倾城眸中含笑的看着寂离“两人之间哪怕有一丝矛盾冲突,也极有可能是致命的。”

寂离看着廉倾城如小狐狸一般闪着精明光泽的眸子,不由得抬手轻点廉倾城的额头,又狠狠将她搂入怀中“要么说对人心的把控,我还不如你呢。我的好夫人。”

西厢两人耳鬓厮磨着,而顾寒寻这一边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寒寻,”两人相视而坐,沐臣那一直温温如水的眸子此时已略带冰寒,沉默良久后,他才抗声道“你明知别人会发现我的秘密。”

“是。”顾寒寻低眉敛目,声音淡淡道。

闻声,沐臣的脸色又阴上一分“你亦知他们会在我回来之前下手。”

“是。”

顾小司在身后瞧瞧拉了拉顾寒寻的衣服,她有些怕那沐臣阴沉中又带着怨恨的目光。

“为何这样对我!”沐臣竭力的掩饰,却依旧藏不住声音中那慢慢的怒意。

顾寒寻自桌中央取出茶杯,又提壶甄满递给身后的顾小司,回身对沐臣道“你行逆天之事,修逆天之法还不思悔改,如今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你?若不是念在曾为同门之情的份上,我今日定要将你斩杀来慰藉那些夭折的幼小生灵!”

沐臣的眸子颤了颤,皱眉抿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笃定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了让我得到永不衰败样貌,那群贱民奉献一点,牺牲一点又如何?!我辛苦为他们谋求生路,难道他们就不能为我做些什么!若没有我!何来他们平定富庶的生活!”

“一派胡言,”顾寒寻秀眉微皱,暗自调戏后眼底划过一片银芒“若你自废武功,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若你不肯,那便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顾寒寻言罢,腰间软剑顷刻间便弹出,剑尖直逼沐臣而去。

而沐臣却放弃了抵抗,任凭顾寒寻手提软剑直刺心脏,而就在软剑划破沐臣的衣衫之后,顾寒寻猛然收手。

“那是什么?!”只见沐臣胸前的欺负下萦绕着一团紫气,那紫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对于顾寒寻而言,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当初,那团紫气可是在他的胸前盘旋着的!

沐臣呵呵一笑,低头看了眼胸前盘旋的紫气随即道“师弟难道忘了师父的话了?你虽身负药血,但却因药血而不能长寿,必须习特殊功法才能保命,而这功法的弊端便是每三日一次的蚀骨腐心之痛…那痛非常人所能承受,多的是人因这痛楚而发疯…但好在师父办法多,将这弊端转嫁给了我。”

顾寒寻那长长的睫毛忽的颤了颤“你?”

“这燃血功法是师傅交给我的,正好可以压制那蚀骨之痛。”沐臣凄凉一笑“不过这功法太过血腥,要每三日生食一次紫河车……如你这般正气凌然的家伙肯定不愿意做这种肮脏的事情,那不如便由我代劳好了。”

突如其来的事情将顾寒寻打击的如一盆冷水自头上倾盆而下,瞬间将人里里外外冻的透心凉,那提剑的手更是无法再向前刺去半分。

许久后,顾寒寻沙哑着嗓音道“化功,我身为大夫,可以医治。”

而得到的答案必然是拒绝的。

“不可能,我习燃血功也不全是因为你,所以你不必内疚。”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