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怨种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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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怨种深埋

廉倾城觅的他径自然是南柯了,于是在后来的几天里,廉倾城几乎天天都能与南柯偶遇。

“好巧。”廉倾城又一次与南柯偶遇了,她信步走向了南柯。

南柯能跟在帝师身边那么久,自然不傻,所以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些次一般草草几句便急急闪人。

“廉小姐,是好巧。”

廉倾城在南柯面前站定,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将南柯细细看了一番,才感叹道“像,真的太像了,你与寒寻几乎算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廉小姐话中意思南柯不是很明白,还请廉小姐明示。”南柯笑意莹莹的看着廉倾城,那人畜无害的模样若常人见了怕是心先得要飘上几分。

廉倾城半掩着脸笑“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跟寒寻认识的久了,突然又冒出一个来,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南柯听罢先是一怔,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幽幽的看向了远处“是啊……还真的是不习惯呢。”

那目光所停之处,正好是沐臣与顾寒寻所在之处,柳枝微摆,划开平静的湖面,那两人对坐着,中间摆了局棋,顾寒寻一脸认真的看着棋盘走势,沐臣则深情款款的看着顾寒寻。

南柯只觉眼睛有些痛,如鲠在喉。

“唉,”廉倾城顺着南柯的目光望了过去,轻叹一声“来府上这么久,我也不是看不出帝师对寒寻的心思,只可惜…只可惜两人为何同为男子…否则也真是一对碧人,对吗,南柯?”

“不,”南柯回答的坚决,抬眼时眸中已红了一片,他紧紧的盯着廉倾城“说什么有悖人伦,谈什么一对碧人,不过是你这凡夫俗子的世俗偏见罢了,帝师高贵,是任何人所不能及的,不能助帝师成为神般的人,便没有资格与帝师并肩而立。”

廉倾城险些被南柯的这一大段歪理给逗笑,不过为了达到目的,她还是生生的忍了下去“可是……我观帝师的样子,似乎只愿自己身边的人是顾寒寻吧?”廉倾城说的小心翼翼“他好像也并不在乎顾寒寻是否能帮到他,而且……恕我直言,帝师将你留在他身边,恐怕跟你的容貌,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吧?”

最后的憧憬被廉倾城三言两语的撕碎,南柯一阵晕眩,险些站不稳,是啊,帝师留着他,不过是看在他与顾寒寻容貌相似的份上,不过是为了别人而已。

“这一点南柯自然知道…廉小姐不必提醒。”南柯面上有些苍白,他冲廉倾城施了一礼“南柯手头上还有些要紧事要做,就先走一步了。”

“慢着,”廉倾城轻轻将南柯拉住“南柯就没想过取而代之?”

南柯笑了,取而代之……他怎么能没想过?但是可能吗?

“廉小姐可不要再说这些话,若是让帝师听去了就不好了。”

廉倾城慢慢的攀上南柯的耳边,红唇微微开启,声音极具诱惑“你想过得,对不对?你恨毒了顾寒寻,他的出现打乱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你不仅恨他,你甚至想过如果顾寒寻死了,你就能和沐臣继续过着原先的日子,对吗?”

廉倾城说的缓慢,南柯听的真切,那声音就如同一只轻巧的手,轻轻撩动着南柯的心,只一会儿功夫,南柯的额头竟冒出细细的汗珠。

“倾城小姐莫要再说这种话!”南柯厉声斥责道“若再口出妄言,就不要怪南柯心狠,将你主仆二人一同告去帝师哪里,到时候帝师将你二人赶出帝师府,就不要怪南柯了。”

廉倾城往后撤了一步,与南柯拉开一些距离,随后笑的如蚀骨腐心的毒药“我能帮你,让你彻底代替顾寒寻,成为帝师身侧那个唯一的人。”

南柯最终落荒而逃了,廉倾城看着南柯那仓皇离去的身影轻笑。

“小姐,他会答应吗?”听雨上前几步在廉倾城身边站定“他似乎忠心的紧。”

廉倾城看着听雨摇了摇头“你若只看出了他的忠心,却看不出他心中所求,那么你永远也不可能让他替你办事了。”

却说南柯一路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缩在一角将自己抱起来,他看着屋里沐臣最喜爱山水画发呆。

尤记得当初,他还是一个奴隶,被其他奴隶欺压,瑟缩着躲在角落,而沐臣就在这时候出现了,沐臣一身白色,就如上苍派来拯救他的仙人。

“跟我走。”沐臣的声音也非常好听,就像天籁一般。

他捏诺着看着沐臣,好半天才敢站起来跟在沐臣身后。

慢慢的,他变的强大了,强大到将沐臣身边一个又一个男宠肃清,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求帝师身边有他就够了。

可为何顾寒寻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宁静的生活被打破了,他的能被撕碎了,一切变的太快了,快到他来不及去想,来不及去看。

为什么他会出现?!为什么?

南柯握着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一颗怨恨的种子便在他的心中轻悄悄的发了芽。

“要是他死了该多好?”

顾寒寻并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便被廉倾城算计了进去,直到傍晚时分,听雨来找他了一次,他才知道了廉倾城的下一步打算。

“唉,”顾寒寻叹了一声“我自入了药庐便行医救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她怎么能如此对我……”

顾寒寻心里委屈啊,心中叹着这两日自己可得小心谨慎了,否则就怕冷不丁被哪个暗器害死或者被那种毒药毒死。

顾寒寻小心谨慎,廉倾城这边倒乐的清闲,来了帝师府就没有一个顺心,难得有这么个清闲的时候,她怎么不好好享受享受?

院子里,廉倾城百无聊赖的让人架起了秋千,她坐在上面摇啊摇,就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小姐,”听雨端着茶点蹲在廉倾城身旁“那么对寒寻公子是不是过分了些?”

廉倾城眯着眼睛在秋千上睡的舒服“过分吗?当初在女御,他可是用残疾骗取了我大部分的怜悯之心,要说过分,他首当其冲。”

廉倾城睚眦必报的性子再次在听雨的心中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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