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婚礼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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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婚礼惊魂

大婚当天,廉倾城被安排在了寂离在京中的另一个宅子,她早早的被喜娘叫了起来,换喜服,上红妆,所有的事情都缓缓的进行着。

一阵唢呐声,廉倾城知道那是寂离的迎亲队伍到了。

寂离骑在高头大马上,红色的衣裳墨色的发,美轮美奂。

“新郎抱,新娘笑,开开心心上花轿~”喜娘的声音是那么喜庆,廉倾城笑了笑。

“入花轿,大伙闹,讨得彩头哈哈笑。”

话音落,追风将怀中的的彩头尽数撒了出去。

小孩子撅着小屁股埋头就找,这个嚷着捡到了小银锭子,那个说捡到了小玉珠子。

廉倾城坐在轿子里听了个真切,没来由的被那童心吸引,心慰的笑出了声。

白屏听雨捂着耳朵穿梭追赶在鞭炮声里,追风的脸上也难得一见的挂了笑容。

迎亲队伍绕着京城兜了一大圈,最终才回到了千岁府。

顾寒寻早早的等在了千岁府门前,看着吭长的喜队,那红色太映眼,太刺心。

鞭炮声落定,喜娘高声道“新娘下花轿,贵府福气到~”

“新娘新郎跨火盆,和和美美一家人。”

廉倾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羡慕的,嫉妒的,厌恶的,憎恨的,全在这一天聚齐。

皇帝坐在高堂台上,一旁是端端正正放着的灵位,那上面书写的,似乎是寂离母亲的名字。

“一拜天地。”寂离缓缓落身,恭敬跪拜。

“二拜高堂。”寂离的拳头紧握,骨节泛白,迟迟不肯跪下。

“二拜高堂。”喜娘笑着催促。

只听廉倾城的声音自喜帕下传了出来“他的父母皆已仙逝,我的父亲也已不再,母亲出家,不问俗事,高堂……就免了吧。”

寂离的手微微颤了颤,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喜娘看了看皇帝,见皇帝笑着点头,才接着喊道“夫妻对拜~”

相对而立,寂离竟有些心慌,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那慌乱就如一颗细小的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中,激起一片波浪,再扩大,荡开。

廉倾城似乎在等着什么,迟迟不肯行礼。直到原本嘈杂的声音归于沉寂,直到听见太子的声音兀自响起。

“舅舅大婚之日,本宫哪有不来贺喜的道理?”太子声音清朗,信步自厅外走了进来。

皇帝似乎有些兴奋,连抓着椅子的手都有些颤抖,那眸中更是一片疯狂喜色,就如一个痴迷观戏的人,突然看到了戏曲大家。

唇瓣张了又合,寂离淡淡应道“来了就来了,入座吧。”

太子并不动作,而是站在了两人之间,轻抚着那红色彩球“舅舅大婚,本宫原本应要恭喜的啊……”

“恭喜……”廉倾城素手摘下喜帕,一片芳华,红唇轻勾,带着些许嘲讽“太子可有备礼?”

太子微微一怔,随后笑的肆虐,惹的那原本喜庆的正红都染上了一抹血腥味,他冲皇帝微微一施礼。

“启禀父皇,廉倾城弑父杀兄,逼死有孕姨娘,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不配做我皇室中人,儿臣冒死请父皇收回成命。”

墨发无风自动,寂离的眼中攀上浓浓的血色“你说什么,本王没有听到,再说一遍可好?!”

那音色阴冷,仿佛他又回到了当年,浴血杀进皇宫。

百里琅被寂离的气势所吓,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但还是开口道“舅舅若是不信,本宫可将人证,物证一并请上来。”

话音落,几个青楼中的老姑娘和一个小厮被带了上来。

“参见皇上。”几人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上,其中一个竟吓得溺了,身下流出一滩腥臊液体。

皇帝开口,威严异常“说说,你们都见了,听了什么?”

其中一个老姑娘叩头“前……前些日子,有一个姑娘…给我们带去了一位裸,身公子……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让我们姐妹好生伺候着……”

她微微抬头,包着纱布的手指了指廉倾城“就是她……她让我们没日没夜的喂那位公子秘药……没日没夜的轮番伺候那位公子……最后……最后那公子就死了……我们不知道他是大官的儿子啊……我们真不知道啊……”

皇帝眯着眼睛,薄唇轻启“廉…倾城,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臣女没有。”廉倾城笑着与皇帝对视,不卑不亢。

寂离站在廉倾城身侧,头一次觉着她是那么缥缈,似乎一阵风就吹散,消失了。

他握住廉倾城的手,感受到那来自手中的温度,一颗心才定了些许“廉家长子贩卖幼女,其罪当诛,本王觉得一刀杀了他太过便宜,便交给了我的王妃,怎么,太子有异议?”

“不敢。”太子笑着对寂离鞠躬行礼“廉修白死有余辜,但廉太傅一向忠君爱国,却因廉修白的死而气急身亡,廉府姨娘,身怀有孕,毒妇将其子身亡的消息传给了她,当晚,廉府姨娘自缢而亡,试问如此歹毒心思的毒妇,又如何配得上我皇室中人?”

太子振振有词,情绪慷慨激昂,一些大臣也被这种情绪所染,一时间跪地求道“太子所言极是,请皇上收回成命……”

寂离冷眼扫视一番那些出头的大臣后道“本王觉得配,便配。你们还有何话说?”

“王爷,您不能被这个毒妇迷惑了啊……”有大臣说道。

“毒妇?那分明是妖妇!王爷被妖妇迷惑了心智!妖妇!”又有大臣这样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险恶的话语就如毒瘤破裂一般,脓水肆流蔓延。

白非鸿握着竹扇的手微微颤抖,失神间忘记拉住白非翎。

“谁敢再诋毁我白家人!”

话一出,白非鸿惊觉不妙。

廉倾城一颗原本平静的心也起了波澜。

太子,不仅是要对付她,而是要借她,将整个白家……连根拔起!

“我娘已嫁出白家,自然便不再是白家人,而我姓廉,更与白家无关!你白家又来凑的什么热闹?”那鄙夷又厌恶的语气让白非翎一怔愣。

白非鸿起身,对着皇帝施礼“禀皇上,廉小姐所言极是,我弟弟不懂规矩,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来,还请皇上责罚。”

太子极具深意的看了白非鸿一眼,只是笑了笑,随后古怪的对着寂离道“舅舅……你确定你要娶的人……是她吗?”

话音落,不知是从哪里开始飘起桃花雨,漫天桃花香,一女子自花里来,朱唇轻启。

“阿离……你……要娶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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