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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猎人与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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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熔金,树影斑驳。
  小少年万年如一日地盘腿坐在枫树下,消瘦的背影像极了秋风中飘零的落叶。黑猫舔舐着他的手背,粗粝的触感有些痒痒的。
  在少年的面前,被打落在地上的芙蓉糕已经被捡起来,整齐地摆放在纸包上了。少年捻起一片放入嘴里,甜的。女子温柔的笑容不禁在脑海浮现。
  沈言蹊出府找大夫抓药,又在街边买了一包热腾腾的肉包子,跑回宴弘毅的住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少年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等着她,一如离开时的模样。
  “饿了吧?我给你买了包子,刚出锅的,你快吃。”沈言蹊把包子送到宴弘毅的手边,自个儿拿起一瓶红花油为小少年涂抹淤青的地方。
  这一次见面,小少年明显乖了很多,对她的排斥也少了。对于这样的态度转变,沈言蹊深感欣慰。
  她不能在这里久留,为宴弘毅擦过伤药之后,便起身要回去了。
  宴弘毅眼巴巴地望着她,喉咙发干地低声提醒,“你说过要教我认字的——”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挽留了。
  沈言蹊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没忘。等明天来的时候,咱们就开始学习认字。”
  沈言蹊的话,对于宴弘毅而言,就如同一份承诺,是少年久旱的心灵深处难得遇见的一抹甘霖。他仰着头望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信她。
  她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
  ······
  回到青和居,天已经全黑了,廊檐处挂着的一排排红灯笼都亮起来了。晚风阵阵,吹得灯笼的穗子随处飞舞。
  一个身穿冬天长袄、头发披散的女人从暗处冲了出来,抓着沈言蹊的手腕就是一通胡言乱语。
  “他死了!他死了!啊——血!血!他被活生生拔了舌头,哈哈哈,拔了舌头!”
  沈言蹊借着光定睛一看,原来是春草!
  此时的春草再没有平日里的光彩。她的脸色惨白,眼里血丝遍布,睁着的大眼惊恐万分。
  她屋里的人听了声响,连忙跑出来按住她,并向沈言蹊道歉。
  “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啊,是我们一时没看出春草,竟让她跑了出来。”
  沈言蹊不明白,不过两天没见,春草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小丫鬟解释道:“二爷昨儿在后山处置了一个翻墙的贼,春草偷偷跟过去看了,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反正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三小姐已经让人通知春草的爹娘的,明儿来人将她接回去。”
  无疑,春草是受到巨大惊吓,精神失常,才会变得疯疯癫癫的。
  可是她一直在说被拔了舌头,死了。
  宴灵修审讯张三和她的时候,院子里是没有几个人在的。明明是想要诬陷她的泼皮,最后却变成了翻墙的贼,可见宴灵修顾及她的声誉,故而有意为之。
  沈言蹊本以为宴灵修的处置手段,最多不过将人再打一顿,便放出去了。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让人直接把张三的舌头拔掉,将人活活折磨而死。何况后山还有他喂养的狼群,张三果真落得尸骨无存了。
  对于张三的下场,沈言蹊并不会觉得可怜,毕竟是恶人自食其果。她是被害者,又不是圣母。
  可是对于宴灵修,她是更加发憷了。杀她,又要救她;救她之后,却还要不停地惊吓她。不然就宴灵修的手段,他断然不可能默认春草的跟踪,更不会让跟踪之后的春草活着出现在她的面前。宴灵修需要有一个人作为媒介来间接告知她,他已经盯上她了。
  或许对于宴灵修这样的人而言,她是他的猎物。猎物只有在反复折磨之后,死在猎人自己的手里,那才会让猎人有成就感吧。
  从被暗杀而死里逃生的那一晚开始,她注定要与宴灵修纠缠在一起了。
  沈言蹊:果然是神经病一枚!
  无语.ing
  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无处不在的沈言蹊决定,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更加苟着了。大佬让她学刺绣,她一百万个不愿意,也还是得学着啊,毕竟刀架在脖子上了。
  学刺绣,必须请师傅。
  沈言蹊盯上了秋香,因为秋香的绣工是青和居丫鬟里最好的一个。
  “秋香,在不在呀?”沈言蹊在门外探头探脑。
  “蹊儿,找我什么事?”秋香笑着招呼沈言蹊进屋。
  “我在街上看到一只钗子,觉得你戴肯定漂亮,就给你买了。你看看喜不喜欢?”沈言蹊满脸堆笑地将手中一只木槿花朱钗捧到秋香面前,眼巴巴地望着秋香。
  “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呀!蹊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贿赂我们来了?”连翘打量着朱钗,开玩笑地说道。
  秋月在边上一个劲儿笑着,“我瞧着也是。不过这里的‘我们’得改成‘秋香’。不然怎么单单只给她送钗子来了。”
  “莫非你把秋香偷偷买了,用卖她的银子买钗子来哄她的?”连翘脑洞极大,惹得众人哄笑不止。
  秋香也笑了,知晓沈言蹊有求于她,便问道:“这钗子我就不要了。你若是有事,直说便是了。”
  “那个,秋香,你能否教我刺绣的活儿?”沈言蹊见秋香如此贴心温柔,心上一暖。
  “你不是最讨厌女红的么?”秋香问。
  “二爷下的命令,让我在中秋前赶制一幅满意的成品出来。”不然就让她去喂狼!
  “二爷不知道你不会女红?”
  “他知道的。”
  这很明显就是在为难人。
  “你怎会招惹了二爷?”二爷虽然手段有些残忍,但是他平素是不会出手的,他惩治的都是那些违反府上规矩的奸恶之人。蹊儿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人,怎么就碍着那位爷的眼了呢?
  “可能不太合眼缘吧——”沈言蹊长叹一声。
  沈言蹊:相看两相厌,独坐敬亭山······
  “可是马上就要中秋了。你这时候学,时间根本不够的。”
  秋月等人都犯了愁。
  沈言蹊道:“我看你们前段时间都在缝制花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简单的让我学?我打算做一个荷包就算了的。”反正宴灵修也没有规定她必须绣出个什么玩意儿。荷包最小,她只需要学会绣上面的花样就行了。
  “你倒是机灵!”秋香笑着点她的鼻尖,去里屋翻找她往日修过的简单图样。
  “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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