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怎么样？”老四也走到了啸章的身边，可是啸章依旧没有开口，老四皱着眉，“啸章，你是不能说？”啸章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师父，你进去就知道了。”
老四带着浓厚的疑惑，走了进去，屋子里很安静，老四的心却莫名的提了起来。“斯太医，你无须小心翼翼，我们只是找你随便聊聊而已。”
元遂走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随后就一把拍在了这位因斯太医而被简称的老四肩膀上。
斯太医骤然吓了一跳，“王爷，王妃。”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与两人见礼。
“无需多礼，说来，您老也在这皇宫里待了许多年了，皇宫里的一些事儿心里必然门清儿，但是门清儿的代价是必须谨慎行之。”
元遂的话让斯太医心中颤动，“厉王殿下所言极是，但是于老臣而言，心甘情愿。”他微微俯首，“不过陛下之事儿，臣心中虽有怀疑，却并不敢言……”
斯太医竟主动的将话题提到了元毅的身上。
“既然你有怀疑便说说看，这里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你说过的话。”元遂摆了摆手，“且坐下来。”
“陛下的平安脉是我们太医院的几个太医轮流请的，若是有问题，会被及时发现，但如果是一些隐藏性极强的毒素，或者说根本就不能算是毒素的东西混合在陛下的血液里，我们便无法诊断出来，但是那些东西随着时间的递增，又会形成剧毒，悄无声息的残骸笔下的五脏六腑……”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元遂已经站了起来。
斯太医赶紧也站了起来，“殿下……”
元遂猛地看向斯太医，“所以，你怀疑谁？”斯太医这一次是真的欲言又止。
白清珑却接过了话头，“外面还有一位老者，那应该是太医院的元老，自从之前陛下对太医院革新之后，他便成了资格最老的人，而新上任的院正，却于三日前被指派去了江南之地协助水患导致的瘟疫。”
白清珑并不明说，原来那位院正才是元毅最信任的人，但是皇宫到底是皇宫，有些势力自然还未死心，元毅信任的人被指派走，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始终待在厉王府无法动手的付清松。“王妃英明。”斯太医脸上的汗越发的沉重了。
“先别说我英明，这也不过是猜测而已，而且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若如你所猜测，隐蔽性极好的毒也罢，一些本无毒的东西也罢，都是需要有人传递到陛下的身边的，御膳房……嗯，吃总是不可少的。”白清珑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却将问题看的格外清晰。
“王妃聪慧，老臣不能及。”斯太医低着头，对白清珑的话几乎是默认了。
“可还有什么要做补充的？”白清珑继续问道。
斯太医却是摇了摇头，“王妃所言，让我无话补充。”
“毒害陛下，乃是一条大罪，死不足惜。”白清珑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旋即挥了挥手，“你可以离开了。”
斯太医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时候，同样心不在焉，因为这最后一句话，让他心惊胆战。
“师父。”啸章看向斯太医。
“越老头儿，你进去吧。”斯太医却没有第一时间与啸章对视，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越老头儿。
越老头儿走进去的时候，有些心虚，只是这心虚到底也没有影响到他。
他推开了门，声音比前几人都要大。
啸章几人纷纷冷笑着看着他，“太医院存不存在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啸章在他的背影快要看不见的时候突然道了一句，他的口气相当严肃与认真。越老头儿浑身一凛，他转身就要出来，可是两个侍卫却是眼疾手快的将两扇门狠狠关上。
越老头儿咬着唇，他刻意的让自己放松下来。
“越老太医这边请，王爷与王妃在里面可等了许久了。”木须走了过来，亲自领着越老头儿往里屋走。
“越老太医，别来无恙，最近这精神头是越发的不错了。”这位越老太医原来是原来废太后提携的人，但随着深入调查，据说也只是很随意的一次提携，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是废太后的人，而且这么多年无功无过，在太医院资历也最老，最后清肃的时候，便也放过了他。
“厉王殿下说笑了，年纪大了，越发不中用了，连陛下的身体出了问题都不知道，老臣愧对先皇栽培啊！”越老头儿对着天哭泣。
“且不管你是不是愧对了先皇栽培，本王觉得你可能也愧对了废太后的辜负。”元遂眯着眼睛，缓缓道了一句，就这一句话，将越老头儿吓的登时就是一个机灵。
“王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越老头儿目光之中透出几分茫然来，“废太后当年是提拔了我不错，但是也是因为我恰好为她治好了暗疾，这件事情，您也是调查过的。”
“越老太医，您未免过于激动了一些。”白清珑之前洒落在地上的茶水还未干透，如今第二杯茶却是连着杯子一起掉落在了地上，“吓的本王妃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白清珑此举，让越老头儿心跳的越发的快了。
元遂好似忘了刚刚说了什么，只是抓过白清珑的手，“怎的这样不小心。”
白清珑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只是这心脏之中啊，有些微的不安罢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然后抬着头，对着元遂缓缓的笑。
越老头儿一个字都不敢说，现在他感觉，自己无论说的是什么，都会留下破绽。
这两人……
与以前的厉王，与厉王妃不太一样了。
“哦，越老太医，刚刚咱们说到哪里了？”等待白清珑的手被擦拭干净之后，元遂才继续道。
越老头儿可不敢贸贸然开口，反倒是白清珑提醒了一句，“刚刚都已经说了，是辜负了废太后的信任。”
越老头儿一惊，当即反驳，“王妃，您这说法可让我心惊胆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