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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鬼娃林,战鬼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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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林中行进了一里有余,忽然一个随从惊呼了一声,瞬间从马上跌落下来。我连忙回头望去,只见人马一同坠入了一个深坑之中。这陷阱竟有两人多深,下面尽是被削得尖锐的木楔子。那匹马已经被木楔子扎得千疮百孔,幸而那个随从轻功了得,双手握住木楔子尖端,两脚踩在了马身上。

我们连忙用绳索将随从从陷阱中提了上来。这时,鬼娃林中突然升腾起来一片黑雾。见势不好,我们赶紧上马准备按原路返回。谁知走了足足半个时辰,竟又回到了原地。我不禁暗暗心惊,这鬼娃林真是诡异!

“将军,我们是不是遇上了鬼打墙?”一个随从惊魂未定地说道。我不信鬼神之说,更觉得眼前这一切是一个阵法。

林中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如在耳边。难道这鬼娃林真的有鬼不成?这时,我觉得脊背一阵发凉,连忙闪到一边。只听一支响箭破空划过,死死地射在了我前面的树上,入木竟有一指有余。我不禁暗暗心惊,这山贼之中竟然有如此身手之人?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人一骑忽然闪现在我们面前。这人脸上遮一白布,穿着一件白色铠甲,手执一柄长枪,红色的枪穗随风飘荡。他的坐骑亦是万中难得的好马。只见他挑着长枪向我奔袭而来,我也连忙挥起长枪迎战。

两枪相接瞬间,我顿觉得手腕一麻。此人力道大得异常,而且枪法精准。只见他忽转枪头,凌空划出一道弧线,直向我坐骑刺来。我连忙用枪挡去,怎料他速度惊人,只听一声长嘶,我身下坐骑中枪倒毙。他枪法果然奇特,一招致命,正中那马眉心,整个枪头都已经没入。

在他还未完全将枪抽回之时,我纵身而起,挑长枪向他咽喉刺去。他倒也眼疾手快,果断舍枪换刀,格开了我的枪头,并顺势翻身下马。“一寸短一寸险”,我忙抽出腰间佩刀,一个转身直取他心脏。他将刀抵在胸前,竟又逆转向我击来……十几回合下来,我们两人竟不分上下。“山贼之中竟然有如此好手。”我不禁暗自惊叹。我分神之际,中门恰恰大开,只见刀锋逼近。情急之中,我慌将佩刀执出格挡,竟被他巧妙挑开。我暗自叫苦不迭,心知今天竟然送命于此。谁知刀锋竟然在我胸前半寸位置停了下来。只听他微微笑道:“没想到军中竟然还有你这等强手!”

这声音细腻如丝,竟然有些女人之气。我不禁眉头皱紧,难不成这个人竟是一女子?

“你是谁?”我不卑不亢地问道。

“鬼千面!这鬼娃林方圆百里都是我的居所,以后官军如要进了这鬼娃林便是此等下场。”说罢他轻轻一挥刀,将身旁一棵齐腰粗的树砍断了。

我和随从悻悻地回到军营之中,将此事与几位副将详细说明。几位副将也颇为惊异,在这密林之中竟然有如此高手。正在这时,一位名叫元七的当地人点名要见我。他年近古稀,却鹤发童颜,眉宇间有几分仙道之气。我忙请他入帐,才从他口中得知了这鬼娃林的真正面目。

原来,这鬼娃林是数百年前一位高人按照五行八卦之术栽种,以方便他的徒弟在其中修行。后来,那位高人连同他的徒弟们都莫名失踪了,鬼娃林也被一群山贼占据了。十几年前,忽然来了一个叫做鬼千面的人,此人武艺了得,夺得了山寨之主。

这鬼千面行踪及其隐秘,无人知晓他从何处来,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此人却从不扰民,只是掳劫一些过往军队的辎重。

临行前,他将一张地图交给了我。这张地图画有鬼娃林的各条路径,能够直通林中山寨。为辨别地图真假,当晚我便让两个士兵按地图前往鬼娃林打探,他们果然找到了那个山寨。于是我与几个副将商议,决定翌日攻打山寨。

正在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喘息声,虽然短促,我还是清楚地感觉到声音中包含着极大的痛苦。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去,喘息声再起,竟然来自隔壁于子房的房间。难道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手札冲到他房前,轻轻敲门道:“子房?你没事吧?”这时里面又传来几声短促的呼吸声。

“没,没什么!”于子房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房门打开了,于子房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房间里黑洞洞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进了我的鼻腔。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啊?”于子房问道。

“嗯,一直在看手札,想尽早知道其中的奥秘。”说着我想进屋子探个究竟。

于子房很不自然地挡住了我:“这样啊,那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说着我便准备转身向回走。

于子房又忽然问道:“你说前几天遇见了一个叫唐糖的女孩子?”

我愣住了,扭过头木然地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你也认识她?”

于子房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说罢他转身回到了房中。

我觉得于子房今天行为有些怪异。回到房间,我仍是一头雾水,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索性准备倒头睡去。

谁知手机猛然响了起来。谁这么晚了还打来电话?我郁闷地拿起电话,竟然是唐糖,电话中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喂?是唐糖吗?”我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唐糖是个容人,很可能此时说话的不是唐糖本人。过了良久,电话那头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了。唐糖叹了口气说道:“志洋对不起,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她声音很柔和,听起来并未有何异常,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没有,还没有睡呢。你刚刚……是怎么了?”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她刚刚为何呼吸那样急促。

“做了一个噩梦。”唐糖惊魂未定地说道。

“要不要紧?”我关切地问道。

“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唐糖语气平静得有些吓人。难道她刚刚又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附体吗?正在我思忖的时候,唐糖忽然问道:“志洋,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不禁怔住了,无数离奇的经历倏忽间闪过脑海。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说完唐糖挂断了电话。唐糖这个毫无来由的问题让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难道唐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等下次见到唐糖,这个谜团就会揭开吧。

第二天中午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于子房来到床边问我道:“志洋,你现在知道阴阳神殿在什么地方了吗?”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还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噢,慢慢找吧。你手上不是已经有了第二代守陵人的手札了嘛,说不定在上面能找到一些线索呢。”于子房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我。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谁知他身体猛然颤了颤,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你身体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没什么。”于子房强颜欢笑道,“志洋,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你是隔代相传的守陵人,而我是你的羽人将军。”

我坚定地说:“嗯,这真的是我们的宿命。”

“就不能改变吗?”于子房忽然提高了声调。

“如果可以的话,我又何尝不希望呢?”

于子房眉头紧锁地望着窗外,脸上表情复杂难辨。正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

“唐糖?”我疑惑地问道。

“嗯,志洋,你这几天忙吗?我想见你一面。”唐糖不无哀求地说道。我爽快地答应了。我隐约觉得唐糖可能遇到了怪异的事情,还有一点就是唐糖与我家有着很深的渊源,也许能从她口中得知更多禁阴军的事情。

和二大伯说明了缘由,我便和于子房一同回到了S市。一路上,于子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他鼓足勇气说道:“志洋,我想去看看周颖,晚上我们在你家碰面吧!”我点了点头,目送于子房乘坐一辆出租车离开了火车站。

我与唐糖约在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咖啡厅见面。走进咖啡厅,我发现唐糖早已等在那里,只见她脸色惨白,愁眉紧锁,连我坐到了她的对面都毫无察觉。

“唐糖,我到了。”我小声说道。

“你终于来了!”唐糖眉头舒展开来,眼睛中充满了喜悦的神情。

“怎么?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疑惑地说道。

长长的沉默后,唐糖叹了口气说道:“我好像见到了一个不该见到的人。”

我心头一惊,她口中的人究竟指的是谁?

“以前你曾经问过我那本手札是如何得到的,还记得吗?”唐糖盯着我问道。

“对,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还知道你的家族都是禁阴军的后裔。”

“是的。”说着唐糖从口袋之中拿出了那块木牌。那块木牌雕刻得很是精致,正面雕刻着唐糖的名字,背面则写着一行细密的小字,乃是唐糖的地址。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地址上写的却是胡康村。

“你也注意到上面的地址了吧?”唐糖显然察觉到了我的诧异。

“是啊,你家不是在S市嘛?”我狐疑地望着上面这个村名。

“志洋,上面所写的地方是我的老家。我的祖先曾经是禁阴军的成员,在闫宗敬被处决的时候也受到一些牵连,他便逃到了今天的越南,在那里一住就是几十年。所谓落叶归根,祖先年迈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家乡,便是现在的胡康村了。”

“之前我一直问你,你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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