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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盘龙镇,不明之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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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我的血液像凝固了一般。我不住地向四周打量着,可是屋子中除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当我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个玻璃球上时,头皮不禁一阵发麻,只见那玻璃球中出现了一个二十来岁穿着一身将军服饰的人。我的膝盖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现在你可以问他一些问题了!”和尚轻轻地说道。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阴阳神殿究竟在什么地方?”

只见那个玻璃球忽然毫无征兆地自己运动了起来,像有了生命一般,在那个绣着很多奇怪符号的布上滚动着,偶尔在其中的一个符号上停留一下,然后继续向下一个符号滚动。

滚动了好大一会儿,那个玻璃球终于停了下来。我惊讶地望着和尚,只见和尚眉头紧皱地说道:“手札!”

我恍然大悟,原来闫宗敬的手札之中真的有阴阳神殿的下落,我不禁暗自惊喜。

正在此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眼前那盏灯晃动了两下熄灭了。整个屋子立马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不要走我的老路。”

我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起来,冷汗涔涔地向四周望去。忽然,屋子里的灯光亮了起来,原来法能师父按下了开关。我从惊恐之中恢复过来,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是巫媛媛母亲邱朗月打来的电话。

我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是志洋吗?”电话那边传来了邱朗月憔悴的声音。我连忙“嗯”了一声,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邱朗月下面的话。

“志洋,媛媛的状况不是很乐观,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海底,慌忙追问道:“大夫怎么说?”

“和国内的大夫说的大体相同,这种病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各项生命体征都很正常,甚至还有脑波活动。按道理,媛媛应该和我们正常人是一样的,可是事实上媛媛却一直在沉睡。”

“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现在大夫们还在研究,希望能制定出一个合适的治疗方案。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邱朗月殷切地说道,“志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来一趟英国。”

“好的,我也想见见媛媛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巴不得天天能陪着媛媛呢,只是……“好了,先这样吧。你放心,如果有了治疗方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邱朗月安慰了我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我拿着电话呆在屋子里,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志洋,这些东西你都拿走吧!”法能大师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将那盏灯、玻璃球,连同桌子上的那块毯子收拾好了。法能大师郑重地将它们交到我手里,并告诫道:“记住,只能在每月的阴历初一或十五才能操纵灯下问。”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感激地望着法能大师说道:“谢谢您!”

回到家里,我将那些东西好好藏了起来。我再次拿出闫宗敬的人皮手札,它由三部分组成,期间还穿插着一些信件。我泡了一杯不浓不淡的茶,点上一根烟,半卧在沙发上细细地看了起来。

祖父大人亲启:

见信如面!

在写这封信之前,我再三思量要不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您。考虑到您老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之前一直对您隐瞒着一些事情。不过现在军营中又出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只能找您求救了。

十年前,雅致、雅慧两位祖母不幸染上了瘟疫,病逝前她们交给我一封亲笔书信,让我带着去找您。当时,您恰好接到皇太后的密旨正秘密组织一支部队。这支部队里每个人都是您在全国各地亲自选拔出来的,他们每个人都是出类拔萃的干将。后来,您因体力不支,极力将我举荐给皇太后,这支部队便一直由我指挥了。

我们接到的第一个命令竟然是进驻盘龙镇。盘龙镇地处热河腹地,四面环山,茂密的松林将整个镇子团团包裹其中,只有一条盘山小路能直通到镇里。接到命令的当天夜里,我便带领着士兵们以急行军速度来到了盘龙镇。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整个镇子灯火通明,却是死一般的沉寂。我派两个士兵潜入镇中去探个究竟,可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个人却毫无音信。无奈之下,我又派遣第二拨人进去查探,半个时辰后他们依旧没有回来禀报。

就在我准备将派第三拨人潜入到镇子中时,一个黑影忽然从镇子中闪了出来。通过他的服饰,我很快辨出这个人正是我派去的第二拨士兵中的一个。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刚到我面前便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我和身边的两个随从连忙将其扶起,我不禁瞠目结舌,头皮发胀。这个士兵的双眼已经被硬生生地挖去了,只剩下两个红黑参半的血窟窿,脸上的一大块肉给活活撕掉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抓得凌乱不堪,手腕上竟然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这支部队只有百余人,我对每个士兵的相貌都了如指掌。眼前的这个士兵家传精湛的擒拿术,他自小练习,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下敌将首级亦不在话下。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将他伤得如此之重呢?

“是什么人将你伤成这样?”我急切地问道。

那个士兵的喉结颤动了几下,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肩膀,他用尽全力将头凑到我耳边虚弱地说道:“将军,快点离开这里!”

他的话让我着实一愣。他一只手松开我的肩膀,颤颤巍巍地从衣袖中掏出一件物事,那竟是一撮动物的毛,毛下面还粘连着一层皮肉。刚把那撮毛交到我手上,他的手便猛然垂了下去。

“你们谁能认出这究竟是什么动物的皮毛?”我捧着那撮毛向身边的士兵们问道。看到这撮黑色的毛发,所有人都惊呆了,都不住地摇着头。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接到密令来到这里,损失了几名兵士之后竟然还不知道对手究竟是谁。

无奈之下,我只得暂且退兵,在距离盘龙镇二十里的一个小山坳中安营扎寨。

可是奇怪的事情随即又发生了。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时间我竟然忘记将手机放在了什么地方,我四处摸索着,终于在沙发的角落中找到了手机,手机上显示着一串熟悉的号码。电话是于子房打来的。自从上次在S市火车站分别之后,于子房便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当时他曾说会和扎西一起去一趟守陵村,不知道后来情形怎样。

我接通了电话,于子房的声音有些沙哑,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于子房问道:“志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说在老家南栗。于子房犹豫了一下说道:“明天我去找你!”

“对了,子房,你现在和扎西在一起吗?”我小心地问道。

“没有。我后来接到了周颖的电话,就暂时留在了S市。扎西几天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去了守陵村。”于子房声音很低沉,似乎经历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我随口问了一句:“你现在和周颖怎么样了?”

一段沉默后,于子房淡淡地说:“我明天去南栗找你,见了面再和你详细说吧!”

挂断电话后,我隐隐有些不安。

我从沙发里支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谁知一个黑影忽然从窗前掠过。我屏住呼吸向阳台走去,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我慌忙推开窗子探出头望去,只见一个冰冷清丽的背影漂浮的半空中。我暗惊,这是碰见鬼了。可是我仔细一看,这背影却异常熟悉,没错,她是唐糖。自从棺上塔一别,唐糖已经“失踪”两天了。此时的她是鬼魂,还是被鬼魂上身了?

这时,她缓缓地扭过头来,几缕头发在夜风中无力地飘舞着。确实,她是唐糖,可是却又有一些异样。来不及多想,我急忙穿上外套,顺手拿过一把弹簧刀别在腰间。这弹簧刀是我在夜市上买的,不长,只有十厘米的样子,刀口锋利异常,刀身上还有两个深深地血槽。刚欲出门,便听见宝宝发出一阵轻微的低吼。我扭过头,看见宝宝的半个身子已经从盒子中爬出。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知道这是宝宝在向我预警。我咽了咽口水,又按了按别在腰间的弹簧刀,轻轻拍了拍宝宝的小脑袋,它会意地将头缩了回去。

我蹑手蹑脚地下楼,生怕将二大伯吵醒。来到街上,一股怪异的冷风向我袭来,我眉头轻微皱了一下,加快了追赶的步伐。整个村子里一片漆黑,也少有犬吠猫叫。因为铁矿的关系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现在只剩下寥寥几户人家了。我紧随着前面那个黑影,怀疑此时的唐糖会不会是一个障眼法,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知不觉,我已经奔出了几里路。我向四周望去,发现唐糖已将我带到闫宗敬墓地所在的那个山谷。我越是向前走,越是心里发虚。她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正在此时,眼前的背影忽然消失了。我赶紧向前查看一番,发现只有一棵已经快要枯死的老槐树。我在槐树周围搜寻了一圈,发现在老槐树后面大约十米的地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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