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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陷谜团,疑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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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在百花楼秘密拜见了皇太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皇太后。果然名不虚传,她确实是一个奇女子。当时,她一直眉头紧锁,入座后她便单刀直入地问起几十年前我在热河的经历。当我将一切详细说明之后,皇太后目光如炬地望着我。我心想此行必定是凶多吉少了,可谁知她长出一口气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你看看这个吧。”皇太后命令道,满是威严。我战战兢兢地拿起那封信,见信封上还落着皇上的玉玺,我连忙将信放回到了桌子上。这封信必定是事关国家机密要事的呈文,我又怎么能轻易窥探其中的玄机呢?

皇太后挥了挥手,说道:“不治你罪,看吧!”我再次伸手,拧紧眉头拿起了那封信。信上字迹刚劲有力,想必是出自习武人之手。我第一眼便觉得那字体很是熟悉,只是当时的情形不容我多想。我赶紧去浏览信的内容,开头两个字便让我震惊了:阴兵。

惊讶之余,我加快了阅读速度。果不其然,那封信洋洋洒洒几千字,详细记录了热河地区的阴兵之事。信上说,自我离开之后热河发生了诸多怪事,其中包括一些驻扎在那里的部队在一夜之间离奇失踪,热河一带的很多村庄也变成了鬼村。我放下手中的信,无数疑问冲进我的脑海。皇太后为何要将这封信给我看?难道她想知道守陵人的事情?

“看完了吧!”说完,皇太后又将一段黄绸摆在了我面前。黄绸上写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字,那些字竟然与闫家世代相传的族谱上所写的字很相似。

“恕臣冒昧,这黄绸太后您是从何处得到的?”我大胆问道。

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能看懂上面的字吗?”

“略懂一二。”虽然软禁期间我一直研习那些文字,不过至今并未完全参透。不过我还是看出了其中端倪,这黄绸上写的正是关于阴兵的怪事,并且赫然写有“热河”两字。

“我曾向诸大臣问过这些字,但所有人都是摇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翻看了几十年前你呈秉皇上的奏章,里面竟然有与黄绸上字体相似的字,我这才将你召见。”皇太后娓娓说道。

“恕臣斗胆,这黄绸是如何到了太后的手中?”我再次问道。

“这黄绸乃是前明遗物,在自缢景山的崇祯朱由检身上发现。在明朝众多的皇帝之中,我敬佩的一位便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而另外一位便是这朱由检了。此人在位十七年间,正值明朝烽烟四起的十七年,他可谓是没有一天不在忧国忧民。他不贪财,不好色,天分也颇高。不过毕竟是天道难为,他虽废寝忘食,明朝却已经是穷途末路、回天无力了。朱由检在自缢之时摘掉了头冠,而这张黄绸便是在那头冠之中发现的。”皇太后的话让我更加疑惑,自己耗费一生却不知祖传之字竟与前明皇帝有这样大的联系。

“自得到这张黄绸后,世祖便一直将其留在身边,并暗中请名士参阅其详,却是没人能探明其中奥秘。不过世祖心知其中必有玄机,想那朱由检将此物藏于皇冠之中,即使在仓皇逃出紫禁城之时还不忘此物,可见此物之重要。世祖称帝后,找到了前明宫中的宦官,从他们口中隐约得知这黄绸事关天机。世祖于是将它藏匿于禁宫之中,并派重兵把守。谁知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在短短一个月内竟有六拨明朝余孽不顾一切地闯入禁宫想要盗走此物。事情败露后,这些余孽竟然纷纷自杀,其中一个余孽在死前还仰天长啸道:‘若非主公仁义,不愿生灵涂炭,满人又何以入关?’世祖知此物不祥,便想命人将其焚烧,谁料它竟然于当晚离奇失踪了。世祖至驾崩也没有找到此物的下落。可是,前段时间这黄绸竟然又出现在了禁宫之中。”皇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此物一出,那阴兵之事又起,想必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是故将你召来。”

“原来如此。”我再次看了看那张黄绸。

“世德,你说在这皇宫之中,有一个叫做散易生的人吗?”皇太后疑惑地问道。

“是的。多年前他的名字曾出现在我祖先留下的典籍之中,而几十年前被处死的宫廷画师华方也曾经亲眼见到过那人的模样。”我如实禀报道。

“哀家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竟然毫无耳闻。这个人隐藏得着实很深啊!”皇太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世德,你是老臣,又与这黄绸有着很多的渊源,现在我有一事要托付于你。”

“太后请讲。”我俯身叩拜在了地上。皇太后站起身来,缓缓踱着步子,忽然扭过头来。“此事要绝对保密。”说完,她将一份密旨交给了我,“你现在立刻带着亲信赶往热河,那里有你的一位故人在等着你。”

我目送皇太后的轿子慢慢消失在夜色里后,独自回到家中,发现已是子丑时分。我一直在思忖皇太后口中的那位故人究竟是谁。当年我在热河时间虽然不短,却并未与谁深交,那么我想皇太后所说的便是鸿德兄长您了。

兄长请保重身体,希望早日见面。

闫世德敬上

又是一封极尽离奇古怪的信。闫世德在信中所说的那种文字,我手头上也是有的,那便是李昭临死时刻在树皮上的奇异文字,只是我至今仍未弄懂其中含义。手札只剩下闫世德的最后一封信了,和前一封信一样,这封信的信封上有一个大大的墨迹。

我刚准备打开信,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唐糖进来了,她穿着一身运动装,手提两个大塑料袋,一个装满了零食,一个装满了蔬菜。

她看我还愣在那里,吼道:“愣着做什么?快点来帮忙,我两条胳膊都要断了。”

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两个塑料袋,我的腰立马被它们给拽弯了,想不到这两袋东西还挺重。不过看刚才唐糖提在手上那般的举重若轻,我还真对眼前这女孩刮目相看了一把。

“哈哈!”唐糖忽然笑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力气这么小!”说着唐糖抢过两个塑料袋径直向厨房走去。

“对了,手札剩余的部分你都看完了吗?”唐糖边往冰箱里塞东西边问道。

“还有最后一封信没看。”

“哦,这样啊。对了,你手里应该有第二代守陵人闫宗敬的手札吧!”说话间,她已经将蔬菜全部放进了冰箱里,手里拿着一盒冰激凌走了过来。

“你竟然知道闫宗敬?”我好奇地问道。

“等你看完最后一封信你就知道了,上面提到了下一代守陵人。”唐糖说着坐在了我旁边。此时宝宝似乎对眼前这个女孩已经少了几分敌意,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感来。

“我手里没有闫宗敬的手札!”我淡淡说道。

“怎么会?写人皮手札不是守陵人家族的规矩吗?每一代守陵人都会将自己的生平经历记录下来,按理说应该有闫宗敬的人皮手札啊!”唐糖柳眉微颦。看来,唐糖对守陵人的了解一点都不比我少。

“我知道闫宗敬这个人也只是这几天的事情,而且还是因为闫宗敬的墓地被盗了。从他的墓志铭中我才得知他是第二代守陵人。”于是我将那次盗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唐糖听。她一直专注地听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时不时若有所悟地眨几下。听我讲完,唐糖起身说道:“你还是尽快把闫世德最后一封信看完吧。”说罢她转身去了厨房。片刻,厨房中便传出了“叮叮当当”的炒菜声。

我展开闫世德的最后一封信,与其说这是一封信,倒不如说是一封遗书。

闫宗敬亲启:

五年前我奉皇太后密旨来到热河。太后曾交代将有一位故人在此等候,我本以为是兵部侍郎刘鸿德大人,可是等我到了热河却不禁大吃一惊,他竟然在三年前便去世了。他在弥留之际,吩咐其子刘世基模仿其笔迹与我往来书信三年,而我却未曾发觉。悲恸之余,我心中暗自盘算,太后口中的那位故人不是刘鸿德大人,那又是何人?

到热河半月有余,我依然没有见到所谓的故人,却接到了皇上的圣旨,他让我接替热河总督一职。可是此时我已经年过七旬,已是老朽不堪,但君命难违,我只好勉强接旨。

你祖母与我分别后不久便生下了你的父亲,后来又有了你。可是你跟你父亲一样,从小便得不到父爱。就在你出生不久后,你的父亲便忽然失踪了。孤苦伶仃的你,凭借自己的天资在军中颇受器重,而你也不曾放弃寻找我和你的父亲。这么多年的打拼磨砺,真是苦了你了。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咱们终究还是相聚了。

能在有生之年,与你相认,算是吾生之大幸。我们爷孙当年相见时的情形,我仍是历历在目。当晚,我正熟睡中,忽闻营外一阵嘈杂的呼喊之声。我遂起身到营外察看,不禁惊住,只见众士兵正将你团团围住,只是他们并无一人敢上前去。当时你才刚满二十,但眉宇间却有我们家族的特有气质,我第一眼见到你便觉得好生熟悉。直到你冲到我面前喊我爷爷的时候,我才敢相认。当时你穿一身白袍,浓眉大眼,腰间挂着一柄宝剑,好不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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