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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得扇骨,偶破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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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我断定,既然存在这样的大墓葬,想必一定会留下线索。

之后的数日,我一直热情款待张姓老者。在临行之时,张姓老者叹气道:“哎,关于那个陵墓,村中的人也一直在找,只是至今也没有发现在哪里,慢慢的,大家也就淡忘了。但是听说祖上留传下来一把扇骨,那把扇骨里藏着一些线索。可是时间过去太久,扇骨早已经下落不明了。”

我连忙问及那扇骨的模样,张姓老者说自己小的时候有幸见过那扇骨一面,是用象牙雕刻而成,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送走张姓老者,我悻悻地回到家中。谁想张姓老者行至数里之外时,忽然想到那扇骨上有个特别的标记,那标记像是一个独特的墨迹。他忙折返回来将其告诉了我,说完又离开了。

话说这一晃就是十几年,我的儿子已经长成了个半大的小伙子。不过这孩子对数理化一窍不通,唯独对盗墓的营生兴趣颇浓。无奈的我只得带着儿子一同踏上了这条不归路。盗墓有个规矩,那就是一同盗墓之人必须是父子,即便是亲兄弟也难免见财起意。父子分工也相当明确,一个人在外面把风,一个人下到墓穴之中,这个进入墓穴的人一定是儿子。

所谓虎毒不食子吧,哪个做父亲的会陷害自己的儿子啊。

言归正传,我儿子从小便知道我有一块心病,就是那个张姓老人所说的扇骨。一次偶然的机会,儿子在一个拍卖会上惊讶地发现了那个扇骨,扇骨低端那个墨迹般的标记瞬间牢牢抓住了儿子的心。他立刻打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本来我找了十几年扇骨而未果,已经开始对扇骨是否真的存在产生了质疑,而儿子的这个电话却立刻在我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我当机立断,立刻赶到拍卖会。这扇骨是镂空透雕,做工精致,选材也绝对是上品,可是一看价格我整个人都惊住了。扇骨是找到了,可是这不菲的价格又让我犹豫了起来。我忽然觉得这就像是一场赌博,如果自己赌对了,之后几代子孙的生活就有着落了;如果赌输了,自己就倾家荡产了。

权衡左右,我还是决定拍下那个扇骨。得到扇骨的那天晚上,我激动得整整一夜未眠。但是,把玩着那把扇骨,我却始终猜不透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玄机。

我日夜不停地望着那个扇骨发呆,还经常从梦中惊醒。就这样,整整过去了三个月,我试遍了所有的方法,却始终没有发现扇骨中的秘密。我整个人像是着了魔一样,茶不思饭不想,已经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这一切都被儿子看在眼里,他知道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于是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将扇骨拿了出来,准备将其投入火中烧毁。可是我视那扇骨如珍宝一般,他刚刚拿走扇骨我便惊醒了。眼见儿子手中拿着扇骨,我一个纵身冲了上去。此时儿子已经下定决心要毁掉这个东西,于是我们两个人便抢夺了起来,各不相让。我料定自己力气不如儿子,便一口咬在了儿子的手上。

顷刻之间,鲜血便从儿子的手背上流淌了下来,扇骨都被染红了。手上吃痛,儿子手上的力道顿减,我趁此机会将扇骨一把夺了过来。儿子一面轻轻揉着已经流血的手,一面怔怔地望着我。可是忽然间,他的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爸爸,你看扇骨上是不是有字?”儿子此时已经忘记了手上的刺痛。

警惕的我唯恐被儿子骗了,向后退几步之后才拿起扇骨仔细观察起来。果然,沾着血迹的扇骨上清晰地刻着几个字。凭着扇骨上的字,我们终于发现了守陵村中的秘密。原来那陵墓的入口便藏匿在村口的那口水井之下。

离飞黄腾达似乎更近了一步,高兴之余,我们父子俩便着手准备深入墓穴了。

在周密安排之后,我们趁着茫茫夜色来到了守陵村。借着月光,我们找到了那口深井,阵阵寒气从井底扑面而来。我暗自佩服起当初建陵墓之人的高超智慧:这个几代人苦苦寻找的古墓洞口竟然就在眼前,却无人知晓。

儿子顺着古井的辘轳将自己滑下去,越是往下寒气越是逼人。下降了十几米依然没有接触到水面,儿子心里已经有些打鼓,他打开手电向井壁照去,暗淡的手电光并未照出很远,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又下降了几米,儿子忽然激动地喊道:“下面好像有个石雕。”

果然,在井壁的东南角有一个巨大的石雕,离儿子仅有一米多远。靠近石雕后,儿子猛然一惊,原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龙头石雕,龙头大张着嘴。那龙嘴之中有一个狭小的入口,勉强容得一人进入。他小心翼翼地钻进龙嘴之中,然后给了我一个信号。等在上面的我早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等我顺利站在龙嘴中后,我们便打着手电向内中走去。这洞口虽然有些狭窄,但是越向里走,洞穴变得越宽阔。走出数十米之后,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墓室。

可是墓室的规格却不禁让我皱起了眉头。这墓室大概有二十平方米,可能因与水井连接的缘故,墓室之中阴寒无比,角落之中甚至还挂满了白色的霜晶。墓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口几近腐烂的棺椁,而墓室的四个角落摆放着一些布满污泥的陶器。这与张姓老人所描述的陵墓完全不同。

我心想,这墓穴或许隐藏着什么玄机。只是我们翻遍了墓穴所有的角落,也没有找到任何玄机暗门。我生平第一次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想来这也是上天对我的报复,使自己那些不义之财终究化为了乌有。不过我还是想看看这个墓穴到底埋葬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竟然和我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我和儿子将那腐烂的棺椁打开,棺椁之中竟然躺着一具女尸,更加奇怪的是这具女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具古尸。女尸保存得十分完整,穿着一套贴身的运动装,身上没有一点腐败的迹象。

“爸爸,这是湿尸。”儿子惊呼。对于湿尸,我早有耳闻,谁想会在这里碰到。而这具尸体又会是谁呢?

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此刻我最想做的便是能从这尸体上找到一些值钱的物件,以平息自己被欺骗的怒火。我在尸体身上摸索了好久,却没有一点发现。于是我想将尸体翻转过来,可那尸体背后的衣服早已腐败并且粘连在了棺材板上,稍一用力那衣服便完全被撕碎了。

“漏水灌。”儿子忽然指着尸体下面大叫道。

这漏水灌是指在棺椁下面挖一个深洞,以防止棺材被地下水倒灌,这原是河北一带埋葬死者的传统。不过眼前这漏水灌却奇怪,竟然只是在棺材之下挖了一个五厘米左右的洞口。我盗了大半辈子的墓,这种奇怪的漏水灌倒是第一次见到。我疑惑地将手深入到漏水灌中,只觉得漏水灌四周油油滑滑的,却怎么也够不到底儿。

“爸爸摸到什么了吗?”儿子眼巴巴望着我。

我眉头紧皱,大半个身子都贴到了地上,总算摸到了下面洞穴的四壁。忽然,我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蛰到了,我连忙将手从洞中抽出来,发现中指已经冒出了血丝。

“下面好像有个东西,是活的!”我惊道。我伸手从背包中拿出一把小铲子,快速地挖着洞穴。儿子一点也不敢怠慢,忙将两只手电对准了一点点扩大的洞口。我们都急切地想见识一下这个藏在洞穴之中的活物究竟是什么。

地上的土层非常坚硬,挖起来相当困难。半个小时后,洞口完全被挖开了。借着手电光,我们屏住呼吸向洞中望去。

只见那漏水灌正中散落着一些茧子状的东西,茧子间还有一团相互缠绕的丝状物。我小心地捡起一枚茧子,放在手电光下仔细观察。这茧子与蚕茧竟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其坚硬程度远超蚕茧,而那枚茧子上还粘着着血迹,想必刚刚刺破我手指的便是这个东西了。谁能想到这东西竟然锋利如刀呢?我将茧子放在了包里,然后用铁锹轻轻拨弄着那团细丝。

借着暗黄手电光,

我发现一枚金色的黄金腰牌静静躺在细丝中。我如获至宝,忙将腰牌抓起,它正面赫然刻着三个字——张如净,想必这就是死者的名字了。腰牌左下角有一块和扇骨一模一样的墨痕标记,而腰牌背面则刻着一行介绍死者籍贯的细密小字。

我将腰牌收好,又继续翻着那团细丝,忽然一块翡翠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块翡翠呈圆形,周边为锯齿状,只是这些锯齿毫无规则,与其说它是一块翡翠,不如说它是一把钥匙。我将那团细丝从漏水灌中拿出,再看漏水灌的下面,竟然有一块大理石石碑,上面写着:斩龙坟者,于河北热河困水沟南山尽头。我将那块石碑撬了出来,却发现后面再无刻字,心想也许这斩龙坟才是张姓老者所说的埋藏着宝贝的陵墓。于是我们两人马不停蹄地来到承德,寻访数日后终于探明墓穴所在,却不想被你二大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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