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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忆往事,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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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父亲和几位叔伯一起开会去了,而我便匆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最近的一切,我感慨万千,似乎我的生活注定是不能平静的。

女友巫媛媛已经昏迷了整整四个月,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要不是这次被二大伯紧急召回南栗,我仍在S市的医院里陪护着她。之前在阅读人皮手札的时候,我得知阴阳神殿之中生长着一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植物。怎奈手札是残本,阴阳神殿在祖先的记载中出现过一次之后便销声匿迹了。为了寻找人皮手札下半部的下落,我将部分人皮手札拍成照片发到了一些知名的论坛上,可是论坛议论的重点却是手札是否是真正的人皮。就在我苦苦等待而得不到结果的时候,一个电话却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电话是从北京打来的,听声音是一个操着河南口音的中年男人。他告诉我,他在北京琉璃厂开了一家古玩店,曾经有幸见过人皮手札的下半部,只是现在他人在浙江,过几天才能回到北京。于是我和他约好这周在北京见面。

不久前,于子房和周颖坐上了开往西藏的火车,去探访法空大师修行过的寺庙。法空大师是藏传佛教的大师,也是爷爷那一代守陵人的羽人将军,而于子房正是我这一代的羽人将军。在火车上,于子房时不时将沿途拍摄的照片发给我看,可是自从进入西藏之后他便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和周颖的手机也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我不由得开始担心他们的安危了。

孙悦彩受到散易生的迷惑开车撞伤了巫媛媛,后来便自杀了,葬礼是在三周前举行的。期间,她哥哥孙浩曾经找过我。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一直难以释怀,担心孙浩会将孙悦彩的死归咎于我。出乎意料的是,孙浩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沉闷地抽了几根烟之后,说道:“志洋,以后你要好好生活。”随后,他直起身子,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说道:“你那辆奥拓早该换换了。”

“这是……”虽然这两个字脱口而出,但是我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这车是悦彩早就给你定好的,一直放在车库里。现在她去了,我想这车也应该交给你了。”提到孙悦彩,孙浩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悲伤。一时间,我们两个都陷入了尴尬。过了良久,孙浩打破沉默说道:“好了,那我走了。”我诺诺地点了点头。孙浩走到我旁边,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郑重说道:“我们还是好兄弟,虽然喝不上你和悦彩的喜酒了……”

目送着孙浩离开,我心中涌起阵阵感伤:对于整件事,悦彩也许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可是几天之后,孙浩再次找到了我。他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进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抽着烟。临走的时候,他才低声说道:“悦彩的骨灰被盗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深深刺痛着我的内心,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想不出是什么人盗了孙悦彩的骨灰。

细细想来,之前所有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可是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么当梦醒的时候一切就应该彻底结束了。可事实恰恰相反,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是谁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我疑惑地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请问你是闫志洋吗?”

“嗯,是的。”我赶紧应答道。

“噢,我姓张。记得几天前我们约好了在北京见面吗?”

“原来是您啊!您现在是在北京吗?”我问道。

“是的,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吧,可能过些日子我又会出去了。”

“好的,那我明天就去北京。”我回答道。

“好的,你到北京给我电话,我过去接你。”我们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立刻起身去开门,原来是父亲和二大伯,我侧身让他们进来。还没等我开口,二大伯便脸色凝重地说道:“志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南栗?”

其实在巫媛媛昏迷的时候,二大伯就问过我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我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当这个问题再次摆在面前,我面有难色地说道:“这个……”

“这个什么?”父亲忽然大声地说道,“你是闫氏第八代守陵人,就必须履行守陵人的职责,三年之内必须守在南栗。”

“可是……”我抬起头,正好与父亲的怒目相对,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被我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知道现在巫媛媛还没有清醒过来,你不放心她,但是她何时苏醒仍然是个未知数。”二大伯坐在我对面,慢慢说道。

“只要能找到阴阳神殿,找到那种植物,巫媛媛就一定能醒过来。”我坚定地说道。谁知,我话刚出口,父亲和二大伯便脸色顿变。

二大伯眉头紧锁:“孩子啊,阴阳神殿只是个传说。手札的内容你爷爷也曾经说过一些,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曾找到阴阳神殿。”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阴阳神殿是否真的存在,但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闫世德后半部的手札上,希望明天见到那个张姓的人能有所收获吧。

南栗至北京的大巴凌晨五点出发,我早早地来到了车站。虽然已到了三月份,可是寒冷似乎对南栗恋恋不舍,在车外依然冷得让人不舒服。我赶忙上了大巴,车里暖烘烘的热气总算给了我冻僵的身体一丝安慰。大巴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我却困得时醒时睡。

忽然一个急刹车,我的额头险些撞在前面的座椅上,我和车里的其他乘客都被这突然的情况惊醒了。大家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疑惑地向前张望,发现大巴正好停在一处盘山道中,但是车前没见什么异常。只是我注意到,正靠在座椅上的司机快速地喘息着,他的脸上已然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师傅,怎么就忽然停车了呢?”一个坐在后面座位上的小伙子怒气十足地问道。我扭头看去,只见他正重重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想必他刚刚被瓷瓷实实地撞了一下。可是司机却全然没有反应,但见他的手臂在颤抖着。车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所有指责都朝向了那可怜的司机。良久,缓过神来的司机颤颤地对乘客们说道:“对不起大家了,马上就出发。”

说着,司机缓缓发动了车子。人们都各自回到了座位上,虽然嘴上还一直不停地数落着司机的不是,但是声音相对小了很多。因为刚刚的变故,我睡意全无。我悄悄地注视着司机,只见他神情专注地望着前面蜿蜒的山路,眉头紧锁。

忽然司机扭过头问我说:“你刚才看到了吗?”

我被这突兀的问题问懵了,以为他发觉我一直在注视着他,忙道:“什……什么?”

“刚才的那个老头还有他身后的怪物。”司机将声音压得很低。

“啊?”我顿感情况不妙,如实说道,“我刚刚睡得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没看见。”

“哦……”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立刻飞驰了起来。

直到我们中途在服务区休息时,司机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因为没有什么需求,我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听那司机幽幽自语般地说道:“刚刚上那道梁的时候,我怎么就忽然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老头呢?”

听他这样说,我连忙望着他,示意他继续。他眼神空洞而深邃地说道:“在那老头的身边还有一只黑乎乎的怪物,像是猴子,但是又绝不是猴子,因为那怪物的脸像是猫或者虎。他们忽然出现在车前,于是我便踩下急刹车。”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司机口中描述的老人虽然没有什么特点,但是那只怪物竟然与猫恨猴完全一样,那么那老头无疑就是散易生了。难道他一直在跟着我吗?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了胸口,堵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周颖打来的。已经很久没有她和于子房的消息了,我忙接通了电话。

“喂,是周颖吗?”我急切地问道。可是,过了良久周颖依旧没有说话,听筒里只有她的轻声抽泣。

“志洋……”周颖失声说道,“子房失踪了!”然后,她开始止不住地哭。我想去安慰她,最后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显得空洞无力。大约十分钟过后,周颖终于止住了哭声,再次说道:“子房失踪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之前一直没跟我联系?”

于子房的为人我非常清楚,他是一个稳重而成熟的人,所以起初我并不太担心他们的安危。只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我一直想和你联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进入藏区,子房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周颖依旧掩饰不住哭腔。

“你现在在哪里?跟我详细说说!”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

“我在拉萨的一家酒店中。一周之前,我和子房来到了拉萨。可是在火车刚刚驶入西藏的时候,我就发觉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望着窗外发呆。等我们下了火车,他就将我的手机要了过去,然后拿下了电池。我们在拉萨找到了这家酒店暂时落脚,他一直都魂不守舍,还总是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当时害怕极了。我知道高原反应会让人产生幻觉,只是子房坚持说那些都不是幻觉,他说他确实听到了什么声音。”

“后来呢?”我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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