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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24米 再说一个字,小心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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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办公楼。

薄暮沉刚准备停车,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踩下刹车,顺手捞过副驾的手机,接听之后却并没有说话。

“总裁,您到公司了吗?”

薄暮沉掀了掀眼皮,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大楼,薄唇淡淡扔出两个字,“到了。”

“您从地下停车场过来可以吗?”南风谨慎的道,“外面应该有不少记者等着您出现。”

男人抬眸看着蜂拥而至的一群人,“晚了。”

南风怔了怔,然后看了眼已经被挂断的手机,迅速拨了保安和保镖的电话。

薄暮沉看了眼黑色幻影主驾外围着的一圈人,干净匀称的手指拨开车门锁,笔直的西装裤裹着的长腿迈出,英俊的脸庞如同上帝精心雕琢过一般没有任何瑕疵,脸上的表情亦是寻常的冷漠,细看的话便能发现立体的眉目间隐着少见的阴霾和冷冽。

他好看的薄唇紧紧绷着,侧脸线条凛冽寒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解读出来都是阴沉的不悦。

他什么也没说,笔直的西裤没有一丝褶皱,修身的长款西装外套让他看上去清冷而矜贵,一双眼眸将那一群人无视了个彻底,直接长腿阔步的朝办公楼门口走。

有记者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薄总,请问您知道薄太太和小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薄总,之前小致说薄太太是他兄弟,请问薄太太是否用这样的关系借口打掩护,来隐藏他们偷情的事实?”

“薄总,薄太太朝三暮四,请问您有离婚的打算吗?”

容颜俊美冷冽的男人阴沉着一张俊脸,一句话都没说。

办公楼里涌出十来个穿着浅蓝色制服的保安,不知什么地方也跟着围上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黑衣保镖,他们快速的上前,在薄暮沉面前开出一条路,将所有往前挤的记者挡在身后。

虽然被高大的保镖当着,但他们仍旧不停的往前挤,“薄总,您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薄总,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

“薄总,哪怕薄太太在别人眼里是荡一妇您也不肯离婚吗?”

男人长腿迈着的步子蓦然顿了下来,他微微侧首,准确的看向最后说话的那人,俊脸线条锋利凛冽,他的嗓音沉冷到了极致,“再说一个字,小心你的舌头。”

原本轰然吵闹的人群霎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那个记者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在男人摄人的双眸下强行止住心头的震颤出声,“薄总,你这是公然威胁恐吓我吗?我可以去告你的。”

男人一双深邃凛然的眼眸里凝出细冰,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随便。”

他的眸光在一群人中扫了一周,如同绵密的冰针一样,让众人生生定在那里,他一字一句,嗓音寒凉阴森,“慕晚茶和宁致在京都被人袭击暗杀,到你们嘴里变成偷情苟且,如果你们的记者证是用来无中生有的,那么我不介意替你们收回来。”

说完,直接转身,在身后低低的嘈杂声中阔步走进办公楼。

十分钟后,南风出现在总裁办公室,他手里捧着一沓报纸,双手往前递过去,“总裁,这是京都所有报社的晨报,我大致看了下,大多数是比较中肯的陈述事实,只有少数部分偏离事实,暂时不清楚是被收买还是剑走偏锋博取关注。”

办公桌后面坐着的男人眉目清沉,眼角眉梢勾着若有若无的阴鸷,低垂着的眉眼里敛着冷冽的锋芒。

他修长如白玉的手指翻着手中的报纸,上面的标题虽然要比南城这边无中生有的那些规矩很多,也没那么不堪,但却字字句句扎心。

“当红巨星宁致百花奖典礼受伤。”

“宁致慕晚茶共处一室,疑似恋情曝光。”

“新晋导演慕晚茶疑似恋上当红小生宁致,受伤期间全程陪同。”

“当红流量小生宁致和新晋导演慕晚茶感情迷雾背后,疑似被袭击暗杀。”

南风看着报纸在自家总裁的指间捏出褶皱,眉头跳了跳,谨慎的道,“我已经联系了京都警方,他们那边透漏出来的消息是那伙人是冲着太太去的,是宁致救了太太,而且他们从记者们拍摄出的照片里发现了两个可疑的身影,已经在全力追捕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薄暮沉松开干净匀称的手指,双手放在黑色的办公桌上,脸色和那颜色如出一辙,他淡淡的问,“李修弘呢?”

他英俊的轮廓里泄露出来的阴沉几乎要将南风淹没,他真是觉得跟他说话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一样。

“李修弘在警局的第三天就出来了,因为他那边习惯刻意隐藏消息和行程,所以我们的人还在查。”

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男人淡漠的嗓音才缓缓的响起,“给她打电话,让她滚回来。”

南风愣了一瞬,但很快便明白他指的是谁,“是,总裁。”

南风等了大约半分钟,看着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于是他道,“那我先去做事。”

“嗯。”

……

清晨很早的时候慕晚茶便醒来了,毕竟沙发不比床,一夜睡下来睡的她腰酸背痛的。

病房里很安静,宁致还没醒,所以她也不敢太大动作,就那么呆呆的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从墨蓝到泛白最后到天光大亮。

门外的走廊上逐渐的响起脚步声,以及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慕晚茶抬起手腕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已经七点了,她动作很轻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去了浴室。

索性vip病房有单独的洗漱间,虽然小但该有的东西都有,包括一次性牙刷,简单洗漱了下,恰好病房门被推开,唐知拎着两份餐盒过来,看见她出来便朝她招手,“洗好了过来吃饭。”

唐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所以病床上的宁致也跟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矮柜跟前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嗓音微哑,“你怎么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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