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怒晴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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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内。

  已经开始了三堂会审,张玄霖坐在首位,手里端着茶,看不出表情。

  张玄青原本坐在左侧,此时已经激动的站起身子,满脸愤怒的训斥张非语。

  坐在右侧的张玄真,幸灾乐祸的看着被训的张非语,端起茶掩饰自己的笑意。

  他对于炼尸,到没什么排斥,这么多年,除了碍于身份外,主要还是没遇到看得上的僵尸。

  王乾和张承继也各种站着师父后,带着同情和敬佩看向自己的师兄。

  “炼尸从来只有歪门邪道才干的事情,我天师府可成有过?身为天师传人,你应该做的是当好榜样,你一言一行,都代表这天师府,你可知道?你...”

  张玄青铁青着脸,对着张非语训斥。

  “好了老二,先听听他怎么说。”

  张玄霖放下茶杯,抬手制止了张玄青下面的话。

  “可是...”

  “先听听他的想法。”

  张玄霖示意张玄青坐下。

  张玄青还有些愤愤不平,甩了甩袖子,转身坐下。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张玄霖面容严肃。

  张非语被这么多长辈盯着,浑身有些僵硬,抬头看了眼师父,小心翼翼道。

  “那是一具金甲尸,有着上千年的道行,很有可能还是青僵等级的金甲尸,等他苏醒在想治服可就难了。

  还有师父难道没有发现?这世界已经开始有些不同了。

  天地间的灵气比以前浓郁不少,可能今后像鬼童岭的情况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怪物纷纷破封,我们身为正道领袖,若都无法面对,到时候恐怕世间会变成炼狱。

  所以弟子认为若能收服金甲尸,对于实力肯定有大幅度提升,况且收服了以后,僵尸也只是武器,而武器是不分好坏的。

  况且,我们天师府既然有炼尸法门的传承,那就代表有其存在的价值。

  若是因为身上的光芒,而束手束脚,到时灾难降临,我们该如何抵挡?

  杀一恶是为善,那掌控恶行善,就不是善了吗?

  弟子愚钝,还望师父指点。”

  张非语越说越有底气,头也抬了起来看着三人。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虽然身为天师弟子,炼尸是不太合适。

  但相比因为实力不够而死去,张非语更想活着,而活着就要有资本。

  金甲尸就是资本,能弥补自身攻高防低的弱点。

  张玄霖看着一直装透明的张玄真问道:“老五,你觉得呢?”

  “啊?”

  张玄真突然被点名,连忙放下茶杯,想了想道:“天师弟子炼尸固然不好,可非语也不是杀人炼尸,只是收服一具青僵的金甲尸,我觉得能把金甲尸收服,应该是利大于弊的。”

  “老五你什么意思?”

  张玄青当即把枪口对准张玄真。

  “够了!”

  呵斥住要掐起来的两人,张玄霖对着张非语问道:“你有几成把握?那可是上千年道行的金甲尸,我想要收服都要费一番手脚。”

  “不足三成!但我想试试,若不成,保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张非语语气坚定。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

  张玄霖点头,又对着张玄真道:“若是非语失败了,你就组织正道人士去屠了那金甲尸。

  若是非语成功了,你就把天师府继承人偶遇金甲尸出世,勇斗恶尸将其收服的消息散出去。

  与其让他们先议论,不如自己先把舆论定下基调。”

  张玄青听到大师兄的话,顿时焦急:“可是...”

  张玄霖摆摆手:“好了,老二啊!现在世道变了,有些事情不能死守以前了。”

  既然大师兄都这样说,张玄青也没有没有继续坚持。

  既然师父已经同意,张非语也要去湘西找陈玉楼了。

  “非语,等等!”

  正准备出发,就听到五师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张非语转身,不解的看向五师叔问道:“师叔,还有什么事吗?”

  张玄真嘿嘿笑两声,挥挥手让张承继过来,笑道:“我想让承继跟着你,他也已经十五了,一直跟着我,也该出去走走了。

  可是让他一个人出去,我又不太放心,正好让他跟着你锻炼两年。”

  张非语看向张承继,发现他脸色激动,眼神炽热的看着自己,显然十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张非语笑笑:“当然可以,有个人在身边,做事也方便一些。”

  ......

  “师兄,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张承继骑着马在张非语身边,无精打采的问道。

  度过了开始的兴奋,张承继发现外面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这几天就一阵在马背上赶路,可把他憋坏了。

  张非语看了看地图,说道:“快了,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张承继一听快到了,立马就精神了不少,驾着马朝前方而去。

  张非语二人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一片难民聚集在城外。

  难怪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人,原来都跑到这来了!

  张非语记得原著中陈玉楼就是因为经常布施,没钱了才决定下墓的。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山的魁首,还是个带善人。

  两人一到城门下,就看到一排稻草搭的棚子,正给难民发馍馍,而不是电视剧中上大白馒头。

  看样子那馍馍应该是用米糠和粗粮做的,张非语看着就卡嗓子。

  但是那些难民却是在争抢绝世珍宝一样,拼命往前面挤,只为多拿一个卡喉咙的馍馍。

  这还是张非语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有些难受。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从未短吃少喝,根本想象不到这些人的生活有多么艰难。

  “唉!”

  张非语叹气,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一个修道的能做什么。

  张承继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师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叹气。

  他以前在羊城的时候,也经常到城外布施,见多了这种事情,都习以为常了。

  刘夏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喊道:“不要挤、不要乱,我们总把头说了,连续布施三天,全都有!大家不要急,先让老人妇女先领。”

  不只是他,附近有十几个卸岭的人都在喊,可是那些难民眼里只有食物,哪会管他们喊的什么,先吃饱再说。

  已经喊了一上午的刘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感觉这活比下墓都要累。

  虽然大家都不太理解,觉得没必要管这些难民死活,但是所有兄弟都十分佩服陈把头。

  都觉得陈把头连难民都这么照顾,肯定不会亏待自家兄弟。

  所以即使陈玉楼年纪轻轻坐上总把头的位置,但在手下的威望已经不低。

  刘夏喝了口水,便准备继续维持秩序,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道士站着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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