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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冤屈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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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摇头:“她是没下手自戕,直接一头撞了柱子,现在还昏迷不醒……”

  乔眉哑然,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半晌过后,她才问:“那,燕丹没有派人来吗?”

  周氏面露奇色,她道:“也不是没有,不过那三皇子倒没来,来的是他的胞妹,明夏公主。”

  “明夏?”乔眉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听过。

  见她一脸疑惑,周氏就道:“你忘啦?这位帝女是盛王妃的亲侄女,是明惠郡主的表姐。”

  她这样一说,乔眉就记起来了。

  尽管乔眉同明夏并不曾见过,但小时候却听腻了关于她的事儿。

  那时候明惠郡主同世子谢慕白如同泼猴一般,在京城可谓是所有世家子弟的噩梦,而带着他们“胡作非为”的人并非别人,正是这位明夏公主。

  明夏同明惠郡主交好,所以当时先帝给明惠的封诰,都同明夏相似,以示两国私交甚笃。

  “夫人,姑娘,该用饭了。”

  是拜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眉才反应过来。

  在拜情的带领下,小丫鬟们捧了一碟碟的菜盘上来,放在早就摆置好的小案上,林林总总地看着足有十几盘。

  这是周氏一早就吩咐好的,午饭她要和女儿一齐在房里用。

  乔眉噔噔噔两步走了过去,立马就笑弯了眉眼,桌上的菜色很多,鲜虾蹄子脍、鸳鸯炸肚炒、沙鱼衬汤还有奶白三脆羹都是她爱吃的。

  盛菜的青瓷碟碗也是从前她用的那些,菜肴都是今个儿周氏让人格外买的食材烹做的,色香味俱全,看着她就甚觉食指大动。

  “快吃罢。”周氏怜惜地拍拍她的手,让她入坐。

  尝了口鱼汤,乔眉却顿时觉得,这汤虽然甜美,却远不及前日在野外阿元煮的鱼汤。

  周氏看出了她面上细微的变化,问:“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来人……”说着,她就要扬声唤人来撤了这汤。

  “娘!”乔眉阻拦她,又冲欲要进来的婢女道,“无事,你们都下去罢。”

  见门重新合掩上,乔眉才扭过头来,实话道:“娘,并不是这汤不好,是女儿嘴刁了。”

  周氏这才放下心来,她嗔怪:“娘还以为你出去一趟,连从前爱喝的汤都不喜了!”她弯唇又笑了笑,“快同娘说说,这是吃过谁做的菜肴了,竟连御厨做的都能厌弃了去。”

  乔眉有些不好意思:“您还记得今日我是被谁送回来的吗?是陛下……”

  “什么?”周氏忍不住惊呼出声,“不是陛下派的侍卫吗?”

  看着女儿摇着头,她就猜测:“难道是陛下给你……”

  “哪能啊。”乔眉笑,“是陛下的随从,名唤阿元,他什么都会,驾车、烹饪、还会打猎,想来他是陛下身边得力的人手。”

  观察着她娘的神色,乔眉又小心翼翼地道:“您……现在还不喜陛下么?”

  周氏放下了筷箸,瞪着她。

  “你还说呢,你知不知道,那时犯上的主谋不是勤王,是敬王啊!”

  她有多害怕啊。

  那时陛下揭穿了谋反作乱的并非勤王后,她就一直提心吊胆地,她怕啊,怕是那一直扮猪吃老虎的敬王为夺皇位来劫持卿卿,去逼陛下就范!

  这么些天里,只有天知道,她想象出了多少种卿卿受伤的场景……她还下了决心,若是她的女儿受了委屈,她就算豁出自个儿的性命,也要让那人以命抵命!

  乔眉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心里却大大地舒缓了口气,她就知道,勤王完全是个替死鬼嘛!

  “娘,快同我说说……”她捧了笑起来。

  周氏仍瞪她:“有什么好说的?那勤王临死的时候被人发觉,他并非真正的勤王,而是人假扮的。”

  “后来,陛下的人又在敬王府中找到了被关押已久的勤王,听你爹说,那假扮的人关进牢里时,舌头都被敬王……”周氏陡然打住话题。

  这些腌臜事儿同卿卿说多了可不好。

  可即便她不说,乔眉也能猜测得到那人如何了,只是她还是很震惊:“就这样?那敬王和勤王最后是如何了?”

  周氏:“勤王自然是被陛下放回王府里去了,还赏了好些滋阴补气的东西呢,这冤屈啊算是清了。”

  “至于敬王……”后面的周氏就不说话了。

  乔眉气:“娘您就是故意的罢?偏偏重要的您又不说了。”

  桌上的盘碟在周氏的示意下,被丫鬟们一一撤了下去。

  外头又传来禀报声:“大夫人,景苑堂的嬷嬷来了。”

  “让她进来罢。”在周氏开口后,乔眉就适时地噤了声。

  进来的是赵嬷嬷,她一身墨绿色锦衣,发髻上别的是发亮的金钗子,一脸的富贵精明之态。

  在乔老夫人面前伺候的嬷嬷,都是近身服侍多年的老人了,哪能不精作呢。

  赵嬷嬷向周氏和乔眉一一行了礼,方道:“大夫人,今个儿四姑娘回府,乃是共庆的大喜事,所以老夫人派奴婢来请大夫人,一同商议庆宴。”

  听了她这话,周氏眸子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但很快就收敛妥当,她微微笑道:“嬷嬷先在外头稍候片刻。”

  赵嬷嬷姿态低谦地应了声,尔后退了下去。

  “娘……”乔眉有些犹豫地皱了皱眉。

  小时候祖母是抚养过她,可重生一世,她清楚得很。祖母待她的不止有亲情,更多的是觉得她自身有利可图,也更因为她是府中嫡长女,从小她就被祖母灌输着——她的未来是为了府里的百年荣耀。

  可直至后来,她执意嫁给了空有探花郎头衔、却并无实权的齐勋章,就连她出嫁至死,祖母都未曾再见过她。

  同她娘不同的是,祖母不是怨她任性,而是在怪她,怪她自作主张;怪她没有应了昭仁帝想要赐婚的意愿;甚至怪她没有让景国公府再出一朝皇后、再没了从前的光辉荣耀。

  因为祖母觉得,多年来她享受了阖府上下的宠爱,就注定了她的责任也根本不同于其他姊妹。

  后来,直至她被困齐氏数载,多次阴郁地想自戕。

  在最后的日子里,她才明白,真心待她的、不是拿她作物品地来送人的那些人,竟都被她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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