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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拉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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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炩妃咯咯笑出声来,她起身走至乔眉面前,又拉着她手道,“姑娘可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本宫动谁也不能动你。”

  乔眉陡然一窘,脸颊有些发烫的尴尬,她不知道这炩妃是怎么会误解谢怀锦喜欢她的……

  “好姑娘,快坐下吧!”炩妃拉着她,很是亲昵一般地道。

  乔眉微微有些不适,心里也陡然提起警惕。她自小常来宫里,各殿的那些妃嫔哪个不是爱端着架子?尽管她是皇后的亲侄女,但又有哪个娘娘会这样把她当姐妹似地喊?

  无事殷勤,哪有什么好事。

  炩妃道:“这样拘着做什么?太子殿下向来都是那副冰坨子的面孔,乔四姑娘都受得住……”

  她话未说完,就听见身边的溯洄轻轻咳了一声,炩妃立马改了口:“本宫只是佩服乔四姑娘,外头都说只有你降得住太子,南启不是有句话说,百闻不如一见?本宫就想看看你性子是如何好。”

  听了她这些不大拘束的话,乔眉方心里已百转千回,她露了丝笑意。

  这炩妃娘娘得宠果然不是虚有其表,瞧瞧这番话虽说看着直来直往,却无一不是在夸赞她。

  而炩妃身为得宠的后妃,在她一介臣女面前哪里要这样谦卑?而她话里话外间又时常带着太子的名号,想来她若不是谢怀锦安插在宫里的人,便是想同谢怀锦结盟。

  乔眉道:“娘娘不是南启人?”

  炩妃就点点头,“是呢,本宫是莫狄国的。”

  话落,殿外宫婢们鱼贯而入,手中端了奉盘,放的是先前炩妃说的小食……

  沉默了片刻,乔眉看着宫婢们盛上来的清酒和小菜,有些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快尝尝。”炩妃轻揽起宽大的袖摆,她捏着筷子夹起一块,还有些兴奋地冲乔眉道。

  边沿嵌了金丝的白瓷碗中层层叠叠地累了一块块漆黑的肉,乔眉不得已放进口中尝了点。

  有些腥……

  乔眉忍了忍,还是咽了下去。

  或许是从小就精养细琢的缘故,她在吃食方面有些挑剔,半点腥味都不能容忍。她是嫡长女,府里哪个不是要紧着她,每日的饭食都是有专门的婆子,按照她的口味来量定烹饪。

  炩妃仔细打量了她的神色,歉然地道:“本宫忘了你们吃不惯莫狄特制的鹿肉……”

  “在宫里头本宫没个相识的,离家又远,只能靠这些家乡里的酒菜来以慰思念了。”她有些怅然地拨了拨那些菜。

  “娘娘言重了,如今天下人都道您博得陛下喜爱,若您想回莫狄何不同陛下直言?只是今日您唤臣女前来,怕是有旁的事罢。”乔眉搁下手中的玉箸,慢慢道。

  从一开始她进延青宫时,她便发现了细微末节——空气中仍存着余香,可见炩妃仔细查过她的厌烦之物,知道她不喜熏香。

  尔后又是套近乎,实则是打探她在谢怀锦心中分量,是否同自己所想那般。后来又让乔眉她吃莫狄国的鹿肉,又再一次提醒她是异族之人,在南启后宫孤立无援。

  这个炩妃看似大大咧咧,却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听着她话里肯定的语气,炩妃抬手让溯洄退下,她挑眉而笑,“四姑娘当真蕙质兰心,正如你所说,陛下宠我,可这宠爱又能有多久?”

  “本宫是陛下的枕边人,他的身子近来每况愈下,若有一日他驾崩,莫再说荣华,就连陪葬怕是也少不了本宫的一份。”

  自古以来,南启皇帝薨逝前都会拟下遗旨,其中便有一条——无子妃嫔殉葬。倘若皇帝来不及留遗言,便要由他生前受宠的妃子陪葬皇陵。

  可听及她这样轻飘飘地说出那两个字,乔眉登时一惊,又很快稳定神绪下来。

  炩妃这样道,便就是盼着乔眉来同谢怀锦牵线,好让自己搭上太子这条船,以保日后无忧。

  乔眉道:“还请娘娘慎言,只是太子殿下的事,是臣女万不敢置喙的。”

  开什么玩笑?她虽已被钦定为太子妃,可谢怀锦可同她关系并不亲密啊,若她应了什么不该的,等谢怀锦秋后算账怎么办?

  炩妃抬手扶了扶鬓边的金簪,她道:“哪里要你决定什么,本宫就想让四姑娘在太子面前提点一二……”

  两人推杯换盏一般道了个来回,乔眉虚虚应下。

  说着她身旁的溯洄上前来,她手里的奁盒还垫了细腻的红绸布,她恭敬地端至乔眉跟前。

  奁盒大开,里头放着一整套掐金丝红宝石头面,乔眉又是一惊。

  出手这么大方?

  周氏手头宽裕也宠着她,历来首饰都是少不了的,可这样的红宝石头面她也不过堪堪一套,何况还嵌了金丝呢。

  “小玩意儿,就当本宫向乔四姑娘讨个好彩头。”炩妃含笑而道。

  离开延青宫时,就见拜情在宫外等候着她。看着这廊腰缦回,檐牙高墙,乔眉不由地吐了口气。

  果然,没点道行的人在深宫里是混不下去的。

  殿内重燃了袅袅轻烟,清宁的香味散播开来,溯洄已经命人撤了桌案上的酒菜。

  她小心地为炩妃揉着小腿,不解道:“娘娘何须如此大费周折,这乔四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介臣女,您就算要拉拢太子也不必做得这样低声下气……”

  “你懂什么?”炩妃觑她一眼,冷声道,“本宫故意让你在她来之前掐了香,为的就是让她明白,本宫打探了她的喜好,巴结讨好她。”

  “后面让她吃了那肉,也算是为本宫这样求她解了口气,但乔眉这人……”炩妃适时止了话,她狭长的凤眸里露出深思。

  溯洄道:“娘娘,奴婢说句逾越的话,这南启皇帝就算是殡天了,您也可以再回莫狄,何必同这些庸人在此纠缠着。”

  哪知她此话一出,炩妃就勃然而怒,她骂道:“蠢货!”

  溯洄连忙伏下头去,就听炩妃声音越冷:“本宫如今是逃至南启,在后宫有了立足之地,就表明昭仁帝要护着我!可莫狄是什么地方?”

  “父王糊涂!明知满朝文武反对,也要扶大皇子上位。自古以来立嫡不立长,更何况二皇子出生元后膝下,又岂是庸俗之辈,莫狄迟早要内乱的。”

  炩妃淡淡地说完,只觉得心生烦闷,她摆手道:“好了,你退下吧。”

  “是。”溯洄头也不敢抬,躬身而退,出去后缓缓合掩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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