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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风月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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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临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将茶碗向前一推,推至陆元彻面前。

  陆元彻欣喜地伸头去看,却不由得大失所望:“啊,怎么就是一根草啊?我也想要邢闻那种山水花鸟。”

  轩辕临随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手指轻轻托着白瓷茶盏,如同梨花坠雪般优雅。

  而一双眼正有意无意的看着

  他语气极淡:“这草名叫三叶草,传闻能给人带来幸运,如此不是很好吗?”

  陆元彻看着自己茶汤之中粗糙随意的那根草,只得撇撇嘴:“好吧。”

  文徽行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轩辕临推给她的那盏茶,尽量不去破坏它本来的样子。

  她将茶盏放在一边,从怀中取了那本墨绿色封面的白纸薄,翻开其中一页,上边赫然是苏州版图。

  陆元彻不禁大赞:“可以啊邢闻,居然已经画好了地图,这一看便知道是苏州吧。”

  文徽行点点头道:“正是苏州。”

  她用一根手指圈出城南的位置:“元彻你可以带些兄弟埋伏在那里,找个身段最好的办成女子。”

  陆元彻点头道:“身段最好的,大约就是我了吧,哈哈哈。”

  文徽行正色道:“虽然凶手这几次行凶都在城西,但不代表其他的位置没有风险保险起见还是面面俱到比较好。”

  她看着陆元彻,又看看一旁品茶的轩辕临:“这个凶手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杀掉那么多女子,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很可能十多年前死去的方朱娘也与他有关,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小心点为好。”

  陆元彻悄悄打量了文徽行的面容,精致而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唇,擦去了那两道滑稽的浓眉,果然还是清丽的模样。

  他终于开始动脑筋了,邢闻这般模样,身为大魏晋远侯的舅舅轩辕临不会没注意到吧,若邢闻真是女子,舅舅怎么会允许她留在身边做侍卫。

  又或者,舅舅从一开始就知情…

  他想着,又悄悄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看着轩辕临。

  轩辕临正默默地在一旁坐着,悄悄歪头看着文徽行认真的眉眼,案子他不感兴趣,可是她认真冷静的样子,却让他爱不释手。

  说来也怪,从前他没觉得一个青涩的小丫头有什么可看,毕竟京中送上门的贵女千金,更具风韵。到如今,竟是目光一时都离不开了。

  文徽行画出城北:“我倒是会乔装成女子到那边,城东杨判司会带人去的。”

  陆元彻回归神来,皱眉问道:“那城西呢?”

  陆元彻心中却隐隐思忖着轩辕临与文徽行的举止。

  文徽行则勾唇一笑:“这个嘛,我自有人选。”

  …

  陆元彻茶碗险些打翻了,眼睛与嘴巴都睁的大大的:“你说什么?你找了一个乐籍女子去做诱饵?”

  文徽行解释道:“当初方朱娘就是一个乐籍女子啊,这样不是更加逼真吗,若是凶手跟十几年前就惨死的方朱娘有关,那很可能会对诱饵下手。”

  陆元彻听罢,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轩辕临双手环胸坐在一旁,皱眉道:“你要干什么?”

  文徽行也吓了一跳,她的那盏极为精致漂亮的茶,差点也被陆元彻震翻,她赶紧伸手去扶。

  陆元彻两眼冒光:“当然是去见识一下这个乐籍女子啊,她如今在苏州的那家教坊司?或是那家楼里?”

  文徽行皱眉:“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陆元彻叹息道:“你们不知道,我家家教森严,平时是不允许去青楼妓院这种地方的,这次难得因为公事去看看,我怎么能放弃这种机会呢?”

  文徽行瞠目结舌:“您去了又能做什么?难不成去喝花酒?”

  陆元彻思索了片刻:“也不是不可以,以公事为主,可以顺便再吃点花酒。”

  梨花:春风胜处,梨花袅袅

  阳光的酒调的稠稠的,斟在一朵朵盛开的梨花中。今日为何微醺,原来是饮梨花醉。

  月色正花,水如

  二

  江山易主,大夏的新主年十七,甚有些先帝风姿,民间亦称其为明君。

  可这些与我又有什么相干,我望着铜镜里皮肤细腻的脸蛋,眼角尖尖的,状若暮春的桃花瓣缀了露水,略略闪着光。我抿了抿嘴角,镜中人轻笑着,很有些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意味。

  我叫月奴,对于一个烟花柳巷的女子,这名字甚是别致了,齐芳院的周妈妈见我时说过,这么美的模样又能诵出《念奴娇》,莫不如就叫月奴了,到也有些风雅在里边的。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不知道我爹知道了会不会恼我,不过也无妨,反正他已经不在了,我爹是常唤我烟儿的。当我还是天朝第一猛将祝寒的掌上明珠时,我叫祝月烟。

  爹曾言“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我的烟儿便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爹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天朝第一猛将一朝陨落,他的明珠就此沦落风尘,这一落就是十年。

  小轩窗外,暮春桃花开的太盛,落了些许红香覆在泥土上,明明灭灭的灯火里,夜色都染上了幽香,龙潜城的夜到了。

  “月奴姐姐,你在发什么愣,马上到你上场了呢!”

  三

  我随手牵了块倩石,轻扫蛾眉,施了香粉,点了朱唇,镜中人一脸媚笑,似乎带了些妖气,我轻轻叹了口气,回眸看向传话的小歌姬,“就来了。“

  绯红色的霓裳上细细的绣着金银线刺海棠花,腕上珊瑚珠蹿玉缠臂金随着我的步子叮咚作响,到的确符合罪臣之女、前朝余孽的模样。

  齐芳院的宴厅,琵琶音袅袅环绕着酒香与脂粉味,甚是纸醉金迷的华美。

  “月儿,月儿?过来这边儿。”我刚走向后台处的回廊,便见周妈妈站在那神神秘秘得叫我。

  “周妈妈有何事,马上到我上台了。”

  “哎呦喂,还上什么台?来了位贵客,点名了要你去伺候。“

  “妈妈,您不是答应月儿不伺候客人的吗!”我轻声嗔怪。

  周妈妈一拧眉毛,压低声音,伸出食指往上一指“是官家来的,怠慢不得啊!”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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