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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叶帘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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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溪抱着胳膊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跟上了叶帘的步伐。

叶帘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打发走所有下人,走到书桌旁,将手放在砚台上轻轻一扭,只见她身后的书柜一下子翻转过来。叶帘走了进去,趁书柜马上就要翻转的空隙,泗溪也跟着进去了。

泗溪一进去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过,这阵阴风比刚才在外面时更甚一筹,让人觉得钻心的刺疼,泗溪又给自己画了一个结界,来抵抗阴气的蚕食。

只见叶帘在一座雕像前停了下来。那雕像有着一圈络腮胡,倒八字的眉毛,又扁又妥的鼻头,一双眼球突兀的暴露在外面。突然那雕像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最终眼球里都被红光覆盖。

不知为何泗溪有一种暴露在空气中的错觉,那座雕像看的见自己!泗溪心下一惊,连忙往身旁的柱子后躲去。

“事情怎么样了?”那雕像突然开口说话了,惊得泗溪都不敢乱动。

“回尊主的话,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叶氿衣已经被反噬之力侵蚀,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叶帘此时的表情很严肃,对那座雕像的恭敬态度都超过对叶氿衣。

“好!办完这件事就回来吧。”雕像说完这句话后,眼底的红色消散殆尽,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叶帘朝泗溪所在的柱子看了一眼,便无其它动作,遂又出了密室。泗溪不敢有丝毫停留,刚才那雕像已经看见了自己,而叶帘好像也看见了自己,只是不知为何她没有戳穿。

逃一般的回了城主府,叶氿衣已经醒了,只是面色还是很苍白,整个人犹如大病一场,看起来虚弱无力。

泗溪为了方便,化作猫身窜到了叶氿衣怀里,轻声说到:“我有事和你说。”

叶氿衣打发走所有婢女,泗溪才化作人形,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压了压惊。这才慢慢将刚才的事娓娓道来。

叶氿衣听了并未觉得吃惊,只是淡淡说到:“我早就知道叶帘不是我姑姑了。”

见她一脸淡定的表情,泗溪满脸疑惑,不知她为何如此说。

“早在七十年前,无妄和北海爆发那场人鲛之战后,我就觉得姑姑变了一根人,这些年我跟她关系也逐渐疏远,不似曾经那般亲密,至于她的来头我也还没查清楚。”

“那你还让她帮你找风千澜,这不存心安好心吗?”泗溪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不明白叶氿衣做这些事的理由。

“禁书上说过,强行逆该一个人的命格,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成功。第二,失败。成功了那个人还是曾经那个人,若是失败了,那人的躯体就会被厉鬼上身,化作见人就咬的妖尸。无疑,我失败了,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顺利带回千澜,但是叶帘不一样。你说她身上阴气和鬼气很重,正好是妖尸的克星。与其自己去冒险,还不如让别人帮你冒险。你说是不是?”叶氿衣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仿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高,实在是高。”泗溪开始有点儿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自认识以来,她就总是在刷自己的三观,以前认为不可能的事,到了现在也变成了小事一桩。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泗溪还是比较关心个人问题,无妄城里的事都是叶氿衣该关心的,于他并无任何关联。

“现在就可以走了。”叶氿衣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表情,面无表情。

“好,那我就先走了,山水有相逢,我们他日再见。”泗溪说着放下手中的茶盏化作猫身欲走,却又被叶氿衣叫住。

“泗溪,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叶氿衣面色忽然凝重起来,泗溪坐在凳子上等候她的下文。

“无妄城怕是要大乱了,你带这孟尧光一起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让他再回来。”

“为何?”泗溪不解,孟尧光不是她的护卫吗?

“我于他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场偶遇,他不是无妄城的人,他曾和我做过一笔交易,我抹除他的记忆,他和我回无妄,只是现在无妄的情势不允许他继续留在这里。待我死后,他就会想起一切,到时还劳烦你多在他身边陪陪他,帮他解开心结。”

叶氿衣说了这么一长串话,泗溪却只听到了她会死,其它的话便尽数屏蔽。

“你会死?为什么?你和我们一起走。”

泗溪平日里虽不喜欢叶氿衣,可是叶氿衣与自己有太多共同点,她不失为一个好的友人,这样一想,泗溪也不想让她去死。

“我不能走,我是无妄的王,我走了,我的城该如何?我的子民又该如何?九泉之下我又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叶氿衣脸上的表情无比坚定,任何因素都阻挠不了她要留下来的决心。

泗溪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像是明白了叶氿衣的心思。不再多说,就窜了出去。

泗溪知道,叶氿衣和自己一样,有自己的信仰与执着,除非信仰成空,执着成风,才愿意放手。他只希望那个单薄的女人,在多年以后还能于自己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他们能重新开始,从头做一回知己。

望着泗溪离去的猫影,叶氿衣如是想着:泗溪啊,愿你能让阿光走出夏经年的梦魇,走到泗溪的美梦,愿慕容白与宁兰儿生生死死相守。而自己就在那黄泉路上看着他们,找到最终的幸福。

估摸着泗溪已经带着孟尧光出了无妄,叶氿衣才有气无力的喊到:“来人!”

叶灵儿立刻就进了房间:“城主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从即日起,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城进城。”叶氿衣面色冷峻,无妄城内,需要来一场大萧清。

“诺。”

叶灵儿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

叶氿衣也没闲着,换好衣服出了城主府。她换了一件淡色的袍子,将头发尽数束在脑后,扮作一位翩翩公子,走在无妄城的大街小巷,不时就有一些小姑娘脸红的看着她,叶氿衣也不理会,就让她们看,反正看看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城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叶氿衣在城中晃了半日,也没见风千澜的踪迹,快到正午十分叶氿衣有些饿了,便随便挑了一家小店吃饭。

刚一踏进小店,店小二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吃饭。”叶氿衣的唇边淡淡吐出两个字。

“好嘞!您里边请。”小二带着叶氿衣在一个角落里坐下,待叶氿衣点好菜,便离开了。

等了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叶氿衣刚一动筷,就感觉到有一束目光打量自己,可一抬头四下张望,却找不到人。叶氿衣也不纠结,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打饭店儿里出来,叶氿衣站在店门前顿了顿,眼珠转了个圈。便拐了个弯,朝祭司府走去。

叶氿衣刚到祭司府门口就被拦了下来,看门的下人嘴脸丑恶,凶气十足:“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祭司府,还不快滚远些!”

叶氿衣也不气恼,只是一脚朝那门人的腿踹去,门人一个不留心,就被她踢的单膝跪了下去,另一个门人见状想要来帮忙,叶氿衣却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城主令牌。

另外的门人直接刹住了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忙磕头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城主驾到,小的该死!请城主责罚。”

被叶氿衣踹倒在地的门人听了也不住的磕头:“小的眼拙,还请城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叶氿衣将手中的扇子拍在那人的脸上:“别以为是祭司府的人孤就不敢动你,别忘了这无妄城谁说了算。”

叶氿衣脸色阴挚,看的那两个门人吓得一哆嗦。

叶氿衣懒得和他们计较,抖了抖衣服,想要将刚才的尘埃抖落。边抖边向祭司府内走去。

叶帘正在用午膳,贴身的婢女在低下头耳语几句。叶帘放下手中的碗就去了大堂见叶氿衣。

叶帘到时,叶氿衣正喝着茶。叶帘上前施了一礼,遂又站直了身子:“不知城主今日到访,有何吩咐?”

叶氿衣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信手捻起一块糕点,看着糕点笑。

叶帘也不再说话,等着叶氿衣的回答。

叶氿衣将糕点一下放入口中,脸上是满足的神色:“这么些年了,姑姑还记得氿衣喜欢这个口味的糕点。”说完脸上是回味无穷的表情。

叶帘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有接话。叶氿衣也不搭理她,又捻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那糕点入口即化,一个下肚,唇齿间都留有糕点中独有的香气。

“氿衣就是来看看昨日托姑姑寻得人,姑姑寻到没有。”

“此等小事,城主大可派下人来问就行了,何必特意为此跑一趟。”

“这不寻思着许久未到姑姑府上玩过了,氿衣来玩玩,姑姑不会不欢迎吧?”

叶氿衣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看不出任何异样。

叶帘也露出一个笑容:“我自然欢迎,只是自老城主去了之后,城主就未到我府中来过,有些受宠若惊。”

叶氿衣没说话,许是糕点有些甜的腻人,遂又端起茶水喝了几口。

“这人还未寻到,只是我不明白,风千澜护卫不是已经去了吗?怎会又出现,还不见了?”叶帘故作不知。

“哦,他估计在地下太无聊了,上来玩玩,尸身跑不见了,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也说不定。”叶氿衣将手中的扇子递给叶帘:“氿衣知道姑姑占卜需要贴身物件儿,这把折扇是千澜生前用过的,希望姑姑能快点儿将他找回来,好让氿衣好好将他安葬。千澜一心护国,死后可不能让他流落他出,若是传了出去,别人还道是我这城主不敬责。”

叶帘接过折扇,低头答道:“城主说的是,说什么也不能侮辱我皇室的名声。”

叶帘见叶氿衣并未有要走的意思,她也不多问,就那样在一旁静静站着。

站了一会儿,叶氿衣才说到:“姑姑不用如此据理,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做就好了,不用管孤,这祭司府孤熟的很,自己一个人逛就可以了,姑姑你先去忙吧。”

就是因为你太熟,所以才不能让你在这里待着。

“要不然我让下人带着您在府中转转,这些年了,有些地方都改了,城主怕是会认不得路。”

叶氿衣身体一顿,面上并无表现:“这也好,就找姑姑的贴身婢女来带氿衣熟悉环境,姑姑不会不乐意吧!”

“怎么会,小蝶,你带城主去府中熟悉熟悉环境。”

“诺。城主请吧!”小蝶躬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氿衣站起身,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头来:“姑姑,可别忘了帮我找千澜。”

“城主的吩咐,叶帘怎敢忘记。”

得到答案后,叶氿衣满意的点了点头,跟在小蝶身后就出去了。

一路上,叶氿衣都和小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小蝶,你跟着姑姑多久了?”

“自小蝶有记忆以来就在祭司府了,跟着大祭司是几十年前。”

“哦,那你知不知道大祭司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没有,大祭司平日里不去早朝,就在府里赏赏花,练练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那大祭司平日里睡觉也是你在近前伺候着?”

“这倒不是,大祭司就寝时都会让我们这些奴婢下去,跟别说伺候就寝了。”

叶氿衣眉头一皱。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小蝶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才到:“就上次和南海那群鲛人交战之后,大祭司就寝就不让别人伺候了。”

叶氿衣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许是姑姑自那场战役以后睡眠轻了,不能让外人打扰,才不让人侍寝的。”

小蝶听了突然笑了:“城主不愧是大祭司的亲侄女,连大祭司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

叶氿衣也不说话,看着自己的脚尖,跟在小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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