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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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中的毒会不会和我中的是同一种?”忽然林瑾瑜似是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看着戈登,眼眶红红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若,若是一样的,那我的血可不可以有用?”

戈登一愣忽然惊醒,也不排除这个猜测,周围那人向来狡猾,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有用,“也有可能。”

听此林瑾瑜眼睛一亮,纵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想放弃。

“我,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现在我体内还有些药效我们去抽血清。”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慌不择路的走出房间。

戈登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也不知道他对先生来说是福还是劫。

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他被林瑾瑜拉的踉踉跄跄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助手匆忙的拿着医具。

银色的盘子里放着一根针管还有一个装满血清的试管,显然是在刚刚抽出来的,戈登看着林瑾瑜苍白瘦弱的脸庞心里有些沉重。

在恍惚间医生似乎自己将血清打了下去,林瑾瑜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浑浑的,大病初愈有抽了血他也有些撑不住了,身体不住的晃了晃,好在扶住了病床的扶手才稳住身形,可是没一会儿他又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鼻尖是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浑身软绵绵的,睁开眼睛是一片白,意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笼,他猛然爬了起来像旁边看去,只见身旁的床铺空无一人。

忽然他的心底有些慌乱,“阿行,阿行呢?阿行!”

他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扯掉在自己手上的针管,有些疯狂的寻找着傅景行的身影。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处挤了进来,在看清他正面的那一瞬间林瑾瑜的瞳孔猛然一缩,随后袭来的是巨大的欢喜,“阿行,你去哪儿了,身体好了吗,我可担心你了,以后不准再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作势他就要抱住傅景行的身体,然而却落了空。

只见傅景行不紧不慢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林瑾瑜的拥抱,奇怪的看着他,“你是谁?”

为什么他感觉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看着他悲伤的面容为什么我的心会有些不舒服?难道是因为生病的原因?

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傅景行。奇怪的揉了揉心口的位置。

“阿,阿行?你不认识我了吗?”林瑾瑜愣了良久,心如同无底洞一般不断的往下掉,往下沉,“我,我是阿瑜呀,你忘了吗?”

心底空荡荡的,脑袋仿佛都在此刻停止了运转,他的阿行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肯定是阿行生气了同他开玩笑的对不对?

“阿行谢谢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林瑾瑜不住的红了眼眶,愣愣的盯着眼前戒备的人。

傅景行则是皱着眉头看着林瑾瑜拉着的袖子,眸色微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咔哒。”

开门声在这样的情况下分外的清晰,戈登手里拿着早餐抬眼就看见了僵持不下的二人,知道一切的他自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沉默的将手上的早餐放在病房的桌子上,而后同傅景行打了个招呼,拉起林瑾瑜就离开了。

二人背靠着医院的墙,许是感觉气氛有些沉默,戈登有些烦躁的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医生说先生因为解药不完全,且中毒已深抢了脑子,失忆了。”

林瑾瑜低着头有些沉默,沉默到戈登有些慌乱,指尖一根烟即将燃烧殆尽就如同他的耐心一般,就在他以为林瑾瑜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林瑾瑜开口了。

“我知道了。”林瑾瑜的声音有些暗哑,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难受,就像有千万虫子在心尖撕咬,比他中毒还难受。

“那,他以后还会想起来吗?”

“可能会,医生说机率五五分吧。”戈登难得有些感叹。

“我知道了,我…想陪着他可以吗?”

“嗯,医生说先生还很虚弱,需要调养。”戈登自然是同意的,他知道先生有多爱林瑾瑜。

二人沟通好又在医院的走廊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到病房里,此时傅景行已经将自己的早餐吃完了,正躺在床上休息。

林瑾瑜看着病床上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走近。趴在他的床边看着他泛着白的嘴唇心不住的疼,“傻子,大傻子。”他不由的哽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二人的日子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淡淡的就如同普通的病友一般。

这天是他们出院的日子,医院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自然不是庆祝他们二人出院了,对于这些媒体人来说八卦才是他们的王牌。

在他们住院的期间傅老爷子俨然已经将傅景行同裴念念的婚事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二人都是家世显赫的人,众人都称做金童玉女。

而傅景行也没有否认,于他来说什么人都是一样的,还曾玩笑般的说让林瑾瑜来帮他准备婚礼,订酒店当伴郎。

可是他却不知道对于林瑾瑜来说,这番话又是怎样的伤害,林瑾瑜心下酸涩难忍,可是看着傅景行懵懂的样子,又不忍的应了下来。

傅景行已经被记者淹没了身影完全看不见了,完全没有注意他已经消失不见,林瑾瑜眼眸微暗,心有些疼。

媒体的灯光不断的闪现,铺天盖地的问题在耳边环绕,而他的意识却仿佛飘荡在世界之外一般。

“跟我来。”忽然一个带着些许轻挑的声音闯入了他的世界,他不自觉的就跟着那人离开了。

“喂,林瑾瑜,你看傅景行都将你甩了,不如你就跟着我吧?”傅风将林瑾锁在自己的怀和墙壁之间低声问道。

温热的呼吸铺面而开拉回了林瑾瑜飘远的思绪,他猛然回过神,却发现自己和傅风的距离离得十分近,甚至说有些暧昧,他下意识的侧过头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不懂?”傅风不住的嗤笑,头又近了几步,嘴唇仿佛贴在了林瑾瑜的耳朵上,弄的他痒痒的。

林瑾瑜有些恼怒,一把将其推开,“傅风你离我远些,我和阿行怎么样不需要你乱插嘴。”

傅风措不及防差点被推倒,好在及时稳住,他看着林瑾瑜恼怒的模样,不由的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好,好的很,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总有一天你会自愿来我这儿的。”傅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后扬长而去。

林瑾瑜喘着粗气看着傅风离去的背影不由的自嘲般的笑了笑,当他出医院时记者已经散去,显得医院外有些空荡荡的。

他叹了口气独自一人拦了个滴滴就回了自己和林瑾瑜的小公寓,将自己重重的摔进了曾经同傅景行睡在一起的大床上肆无忌惮的吸食着傅景行残余的气味。

相比起林瑾瑜这边深沉的悲痛,裴念念哪儿自然是明媚般的喜悦,幸福在一举一动之中显而易见。

她看着镜子里穿着婚纱画着精致的妆容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

这是她要在和傅景行的婚礼上要穿的婚纱呢。

这么久的执念终于如愿以偿,她终于得到傅景行了,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迟早都会是她的池中之物,只不过那个林瑾瑜始终是个祸患。

裴念念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很辣,林瑾瑜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自量力和我抢人。

她从一旁的包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良久那边才接通电话,她也不在乎,反而漫不经心的道:“喂,你在哪儿?”

她反复的看着前两天做的指甲,漂亮极了。

“你找我什么事儿?”那边的语气极为不好,显然是对裴念念不耐烦极了。

“帮我办件事儿。”对于对方的态度裴念念挑了挑眉,没法做。

那边安静了很久才出声儿,“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情的,你死心吧。”

“程研一还在为之前陷害林瑾瑜事儿闷闷不乐呢?”裴念念不由的嗤笑,矫情,做过了的事情还装模作样。

“关你什么事儿。”程研一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吃了。

“你可别忘了,你还有小尾巴在我手里呢。”裴念念听此有些好笑,满不在乎的威胁着,有这个尾巴在手她可不怕对方不听她的。

果不其然程研一听此立即激动了起来,语调都不住的高了几度,俨然像一头被激怒的小野兽,虽然生气但又拿对方无可奈何,“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想让你帮我办件事儿,事成了我就放了你,怎样?”她微微勾唇,对于对方的反应裴念念毫不意外。

“真的?我凭什么信你?”要知道裴念念这人可狡猾的紧。

“就凭,事情成功后你就没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没那么傻,平白惹个仇人。”她淡定的道,好像早就想好了借口。

沉默良久程研一还是决定相信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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