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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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

现在手机跟药都被搜走了。云皎皎坐在马桶盖上,托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手腕上男人给她戴的定位手环,外形跟测血糖的手表没什么两样,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才没有被人收走吧。

蒋家绑架她这事,陆九迢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不会突然塞给她名片,又给她戴上这个手环。可是蒋家既然绑了她,就断不会轻而易举的把她交给男人,说不定会提一些什么让陆九迢为难的要求。

不行……

她得先把药从那人手中拿回来。

这个时候,厕所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保尴尬的声音:“咳,云小姐你已经在里面快半个小时了,你还好吗?”

云皎皎回神,直起身子,思绪转了转,扬声道:“我来大姨妈了,肚子有些疼,你们有卫生巾吗?”

门外的保镖听到后一愣,随后老脸通红,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凑近门,支支吾吾的道:“那个云小姐……你能不能自个想想别的办法?”船上的都是大老爷们,上哪里找卫生巾这种女性私人用品。

就知道是如此。云皎皎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道:“我来的也不算太多,那就暂时用卫生纸将就一下。”

保镖:“……”倒也不至于告诉他这么详细。

三分钟后,保镖听到了一声冲马桶的声音。之后门被推开,只见云皎皎弓着腰,单手按压着小腹,表情很是痛苦,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她声音虚弱的道:“我兜里原来有随身携带姨妈止疼药的,是被你们跟我手机一起收走了吧?”

进去的时候还精神饱满,活蹦乱跳的,这一出来就完全变成病西施了。要是让大少爷知道,可别以为他们欺负了云小姐。保镖点头哈腰的解释道:“实在不知道那是药,这样小姐我先带你回去休息,之后给你取药过来。”

云皎皎拧着眉头,不满意这套说辞的道:“我现在疼的腰都直不起来,何况我也怕水,你们人多,我跑不掉的。我自己按着原来的路,慢慢走回去就行了。你快去给我拿药过来!!”最后一句的一吼,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她身子栽倒一旁,用手撑着墙壁才堪堪没有倒下。

保镖没经历过痛经,但是他看过他前女友痛经时候的样子,那简直是死去活来,脾气也高涨十几倍,如同火山喷发!保镖想起了什么,受惊的吞了口口水,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云小姐你冷静,控制住情绪,我这就去给你拿药,这就去,你千万要控制情绪!!”

“……”

云皎皎无语凝噎的望着一溜烟逃窜离开的保镖。

**

与此同时,梅江,幸家。

今日凌晨五点的时候,陆九迢就坐着船离开了岛上。

原因是幸酝的三叔幸珖忽然从国外回来了,幸珖跟幸朲并不是一路人,对幸家的产业和香集都没有太大的兴趣,若说幸家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应该只有幸酝和幸酝的母亲,已逝的幸夫人。

客厅里,陆九迢独坐在沙发的主位,幸珖跟幸酝两个真正有幸家传统的人,倒是坐在男人两边的单人沙发上。

气氛僵了有好一会儿,幸酝实在是难熬,翕动唇,开口打破了漫长的沉默,道:“三叔,你刚回来,想必还有时差,您楼上的房间一直都被打扫,不如您先歇息一番,有什么事情,我们晚些再说。”

幸珖年轻时候喜欢过幸夫人,也追过,不过幸夫人到最后还是选择了他的大哥,幸夫人出嫁的第二天,他就出国了,此后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每次回来都无非是为了幸夫人或者幸酝的事情。

他头发黑中掺白,眼角有些鱼尾纹,胡子刮得干净,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额头饱满,眉毛跟头发的颜色相似,眼睛里的光带着被岁月浸染过的沉着冷静。

他瞥了一眼幸酝,眼神无波无痕,可幸运的心底却激起了千层浪,她垂下头,不敢再多言了。

幸珖转眸,定定看着陆九迢,声音沉稳的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肯交出抚养权?”

陆九迢正在回复杨烟给他发的消息,闻言,他把手机放到一旁,道:“我曾在老爷子临死之际做过承诺,照顾幸酝到她出嫁。”

幸珖不阴着脸,道:“现在记起你的承诺了,那先前撒手离开梅江五年算是什么?!若不是如此,幸朲怎么会起那么大的胆子,你害她受如此重的伤,真以为幸家是没活人了,是吗!”

被幸朲一家欺负的事情,一大半都是源于她的自大。一人做事一人当,幸酝当即开口解释道:“三叔,事情并非你听说的那样,其实是我……”

没等她说完,陆九迢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陆九迢身上。

陆九迢扫了一眼手机屏幕,面色微沉,旋即把电话挂断,站起身子,道:“让幸酝受伤是我的责任,三爷的骂我受了,也再次保证类似事情不会出现第二次。至于抚养权,三爷若是着急,可以打今日起为幸酝招夫婿,如此等她成年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只要让我看到她的结婚证,莫说抚养权,整个幸家、香集,我都会拱手归还。”

幸珖:“……”

幸酝倏地起身,气咻咻的道:“别拿我的婚姻说事,你想走便走,我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现在即便没有你,我也可以独自一人撑起幸家!”

陆九迢余光扫了一眼幸酝,什么也没说,抬脚不离开,当真是走的痛快,不带一丝犹豫的。

幸酝:“……”她敬他是个狠人。

一直等到陆九迢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幸珖才道:“你收拾一下东西,后天我带你去国外。”

幸酝斩钉截铁的道:“我不去。”

幸珖不容置喙的道:“此事由不得你!”

幸酝焦急开口:“三叔……”

幸珖不给她求情的机会,拂袖上了楼。

幸酝望了望楼上,又望了望门口,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以陆九迢的行事作风,二叔的事情一定会压下来不会对外声张,而三叔在国外,千里迢迢的怎么能听说此事?

真是的,现在搞这么一个突然袭击,还要把她带走?她是绝对不会去国外的,她就守在家,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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