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到达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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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来到巍峨高大的王都城墙外时,我的心已经变得跟这寒冬一样了。

我望着城墙上那气势磅礴的‘王都’二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王卫队士兵走了上来。

为首的士兵拿出一张画像对照着打量了一眼。

这些家伙随即二话不说直接拿下身后火铳瞄准了我。

准备进城的人很多,他们纷纷朝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士兵长大声呵斥道:“下来!”

我道:“这位长官,我应该没犯什么事情吧。”

士兵长冷哼道:“王都境内,严禁平民骑行!”

我翻身从马背上下来,王卫队士兵往前围拢过来。

士兵长扫视了一眼四周,他十分不善的喊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也抓起来!”

我利用小麻雀观察了一下附近,许多还没到王都城门这边的骑马者都下了马。

事情不会这么凑巧,刚到就他妈的倒霉催的被王卫队士兵逮住。

我看着士兵长问道:“你属于第几番队,长官将军是谁?”

士兵长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道:“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跟我们到王卫府走一趟吧。”

若没错,应该是蒋欣和宋怀这两个家伙故意安排人在这里找麻烦恶心自己。

我瞥了一眼士兵长别在裤带上的画像,也不反抗的跟着这些士兵入城了。

穿过高大厚实的城墙之后,宽阔平坦的大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道路两旁的建筑多为木石结构。一栋接着一栋,安排的十分整齐。

我跟着王卫队士兵往前走着,全当是有人带着我游览风光了。

走了一会之后,我们拐弯进入了另一条街道。

这里应该是商业街,各类商店开满了街道两旁,还有木结构的酒楼和客栈。

通过小麻雀们的眼睛,我俯视起整个王都。

王都就像一块巨大的长方形积木,内部由密密麻麻的街道小巷整齐的分割成许多规矩的正方形。

王宫位于整座城市的中心,它四周零零散散的还分布着一些其它建筑。

王都的规模可以说有二十个静冈县城那么大。不愧是国都,恢宏气派!

士兵长似乎有些看不惯我在这闲庭信步游览景象的样子,他在我身后拿着火铳狠狠拄了一下。

我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其它王卫队士兵十分紧张的举起火铳瞄准了我。

我立马变换了一张脸,抿嘴笑道:“你们不必这样紧张!”

士兵长咽了一口唾沫,他道:“赶紧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的路,我们到达了一处衙门外。

门口上面挂着‘王卫府’三个大字。

出入这个衙门的人不少,也有其他王卫队士兵往这边带回来一些犯人。

士兵长带着我来到了负责管事的卫府大夫面前,他清了清嗓子道:“大人,人已经带过来了。”

卫府大夫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翻开一本名簿用毛笔记录上了我的名字。

士兵长带着我去到了王卫府的地牢里面。

当进入牢房的那一刻,我十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蒋欣和宋怀的肚量实在太小,他们这是打算往死里搞我呀。

士兵长松了一口气,他锁好门之后,转身离开这里。

我不急不躁的归拢好稻草,然后在上面坐下了。

戴着镣铐待在阴暗角落里的一个人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小伙子,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我瞥了一眼,淡淡道:“王都境内骑马。”

那人笑了一阵,他道:“这么多年了,幕府就不能换个花样吗?”

我诧异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道:“你应该是收到招纳令过来报道的吧。”

我点了点头道:“没错,前些日子刚刚收到。”

那人笑道:“想必朝廷里的事情你也应该听说过了吧,这是幕府给你们安排的下马威!”

话音刚落,又有两名书生打扮的人被关押进来,他们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这蒋欣和宋怀是借着公事报私仇呀。

那人十分好奇的问道:“你似乎并不怎么害怕?”

我笑道:“地牢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那人放声大笑了一阵,他道:“好气魄,我辈当如此呀!”

我看着他问道:“你又是为什么被关押在这里的?”

那人轻描淡写道:“造反!”

我点了点头,当即闭嘴不再多问什么了。

那人诧异道:“你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我道:“前些日子丰臣吉光王都事变失败,定然会牵连到一些人,你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那人有些生气道:“你怎么可以直呼丰臣吉光大人的名讳!”

我淡淡道:“成王败寇,他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太政大臣了。”

那人猛地站起身来,他那本来已经死寂一片的双眸中迸发出阴冷的寒芒。

“你可知道,丰臣吉光大人为了匡扶社稷,呕心沥血,最后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有些好笑道:“全都是瞎折腾罢了。”

那人彻底愣住了,他注视着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一会,他捂着自己脑袋陷入了癫狂的痴笑之中。

“瞎折腾?瞎折腾吗!”

那人笑了好一会,随即他问道:“小伙子,你应该是八岐学府的后生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可没那福气去高等学府进修。”

那人道:“既然如此,你应该是游学四方的学者吧?”

我摇了摇头,笑道:“我很懒,没有那毅力。”

这人彻底想不明白了,他问道:“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淡淡道:“商船上的水手。”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监牢里瞬间寂静无声。

那人笑了笑,他道:“如此深刻的道理,竟然会出自一个商船水手之口,到底是我们愚钝,还是......”

我道:“当局者迷而已。”

那人笑了一阵,说道:“有意思,老夫临死之前竟然还能见到如此有趣之人!”

我不再搭理眼前这个死囚犯,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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