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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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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嘴唇,暗戳戳地往他那边看了看,他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我又不好意思打扰他,只能将这些话憋在肚子里。

“到了。”我把车停了下来,下车从后面座位上拿出了包包。还没关上车门,江子寒便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脚步飞快地把我往别墅拖。

他的手指还和以前一样,清凉,入骨。

我有些慌了,忙往回收了收胳膊:“大半夜的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你应该很喜欢这种邀约才对吧,”他回过头来睨了我一眼,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不屑鄙夷,“只是上去坐坐而已,能有什么大碍。”

他特意将“坐坐”咬得特别重,咬牙切齿之外还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了。

单纯的我将这两个字理解成最简单的意思,到了后面才知道此做,非彼坐。后来再有人跟我提起去家里坐坐的时候,江子寒的脸便从脑海中浮现出来,心口也跟着一疼。

江子寒一路将我拖到了他家。进门的刹那客厅里的灯就亮了,明媚如白昼,晃得我眼晕。

玄关处放了一个鞋柜,江子寒弯腰从里面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扔给我:“换上。”

说着自己解开了领带,将脱下来的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全程都用一种阴仄仄的目光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心尖发颤。

我抿了抿嘴唇,脱下鞋子穿上了那双大了好几个码的拖鞋,在他的注视下走进了客厅。每走一步就发出一声响亮的吧唧声,走得越快声音越响。

客厅地板被擦得锃光瓦亮,能映射出人影,宽大华贵的沙发摆在一边,所有的家具都纤尘不染,没有一点人气。

待得时间久了,倒是觉得更像一个家具展览厅。奢华、气派,最适合这种有钱人住。

“坐吧,随便坐。”江子寒打开酒柜,拿出一瓶葡萄酒和一只高脚杯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你……你不是有洁癖吗?”

“洁癖?”他冷嗤了一声,用一种不置可否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微微皱了皱眉,姿态闲散地靠着沙发。

末了,才沉声道:“是,我的洁癖还不轻。凡是进我家门的人都要先去洗一遍澡,把身上的酒味和烟味都洗干净再来和我说话。”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慢慢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的话,咱们去你的办公室谈也是一样的。或者你也可以去酒店找我,我是不介意的。”

“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我要和你谈的可是几百万的大生意,过了今晚,就不算数了。”他拉长了声音,往高脚杯里倒了些酒,“苏秦,我呢,没准什么时候不开心了,一脚就把你给踹了。你说说,以后谁还敢要你。你不趁年轻赶紧攒点儿养老的钱,难道还指望你老板养你一辈子?”

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利刺似的,直直地插在我的伤口上。快、准、狠。

当初我妈就是因为没钱没势,才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连现在,都经常告诫我,不要走她的老路。

既然上了江子寒这条贼船,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冲他弯了弯唇角:“那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一楼就有,一直往里面走,右手最里面那间就是。里面的浴巾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包括牙刷。边上还放着浴袍,你想穿哪件穿哪件,别穿你身上这件就成。”

我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儿踩着拖鞋在一阵脆响中进了卫生间。直到关上了门,才觉得稍微松快了一些。

为了不让江子寒挑出什么毛病为难我,我洗得分外仔细。洗完澡之后我用毛巾随便将湿了的头发包了起来,站在化妆镜前仔仔细细地化着妆。

虽然不知道江子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也不能在他面前太过随便了。况且自己本来就是靠脸吃饭的,时时刻刻在人前保持仪容也算是职业素养吧。

我找出吹风机将头发吹到半干不干的状态后就出门了,只是拖鞋上沾了水,每走一步就在后面留一个脚印,清脆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江子寒衬衣半解,手里拿了杯酒,桌上的酒瓶里只剩下半瓶酒了。旁边还放了一杯白开水,还冒着热气。

“坐吧。”他撩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叠起了双腿。

“你要和我谈什么生意?”我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双腿并拢,腰板儿挺得直直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会客标准姿态。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不喝酒上来就谈生意的吗?我看你这几年算是白混了。看在你住院的份儿上,喝水就可以了。”

我伸出手就去拿桌上的那杯白水,指尖快要触碰到杯身的时候抬起眼帘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见他一直盯着我,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拿起了旁边的高脚杯,往里面倒了些酒。

他轻勾了一下嘴角,轻垂眼帘和我碰了碰杯,将那些酒水一饮而尽。我骑虎难下,皱着眉看着里面的酒。

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来。

“怎么,怕我给你下药?”江子寒又给自己杯里添了点儿酒,沉吟道,“我要是想整人的话,可不仅仅是下药这么简单。”

“瞧你这话说的,我只是觉得这酒是不是有点少,对不起你的盛情款待。”

我笑容谄媚地说了一句,学着他的样子一口闷了。他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了一些,拿起酒杯不由分说又往我的杯子里添上了酒。

“我听说酒店最近在研究一个新的项目,而且还是你在负责……”

“是啊,这件事情不是一个月前就定下吗?当时您也参加会议了,”我仔细注意着他的神色,不敢错过他任何一点神情变化,“难道您现在有什么新的提议吗?”

江子寒沉吟了半晌,挑起了眉心和我碰了碰杯:“策划倒是好策划,但是……用在酒店上怕是有害无益。”

“怎么说?”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盯着我手里的杯子顿了几秒。我从善如流地轻抿了一下装装样子,抬头的时候觉得头顶上的灯光像是在旋转。

我忙低下头来放下杯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力眨了眨眼睛。

之后江子寒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只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回音,从左耳朵进去以后,又从有耳朵钻了出来。

一种烦乱的感觉蹿了上来,心烦气躁的,坐都坐不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晃了晃脑袋,在沙发上摸了摸包,扶着茶几就要往起站:“那个……我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耳朵里忽然传来一阵嗡鸣,就连自己的话都听不清了。跌跌撞撞间,膝盖好像碰在了什么东西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什么感觉。

从这里到玄关,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却遥远得不像话。四肢也在不住地发抖,腿上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那杯酒?那杯酒里有东西?

我用力调整着呼吸,勉强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屋子都在左右摇摆着,没喝完的酒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冶的红。

江子寒一步步走了过来,无数个他塞满了整个客厅。

上下眼皮不停地打着假,他的脸也变得分外模糊。我紧紧咬了咬嘴唇,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虚软无力:“你……你下了药?你不是说……说过……”

“我刚才说什么了?”他笑看着我,眼睛里的光晕看得我一阵发晕。

我用力吞了吞口水,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一直在心口徘徊不散的燥热感觉更强烈了几分,注意力也渐渐涣散,听不到一点声音。

恍惚中觉得身子一轻,异样的感觉越来越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忽然一股透心的凉意由外到内渗进了骨头里,涣散的神智渐渐回拢一些。

我不由自主地长大嘴用力呼吸,忽然一阵钝痛传来,本能地睁开眼睛抬头望去。

江子寒那张俊逸邪气的脸闯入视线,他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还往外喷着水。

冰凉入骨的水洒在脸上,又清醒了不少。可越是清醒,***直冲的感觉越是明显,心里越发憋闷。

“苏秦,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妆容花得一塌糊涂,脸色难看得要死。你说,现在把你丢出去,会不会有人要你?”

我拧眉微微侧过了头,气息不稳地咬紧了嘴唇,语调怪异地断断续续道:“我……我有你……不……不是吗?”

愤怒和屈辱的感觉接踵而至,好不容易理清的神智居然本能地将那些情绪给压了下来。

看吧,看人脸色的日子过久了,低声下气似乎已经成了一种生存的能力。

江子寒关了花洒,往我头上扔了一块毛巾,用力擦着我脸上的污渍,拉长了声音漫不经心地说道:“苏秦,你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在这之前我已经给了你无数次交代的机会,可你却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你是要和我犟到底是吗?嗯?”

“所……所以你就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惩罚我?”我的嘴角抖动了一下,火气又蹿了上来,甚至不受控制地向他伸出手去,却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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