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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发烧,乱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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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发烧,乱喊爸爸
靳玉执怔住,银丝镜框下,俊脸白了一寸。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虞柔垂下暗淡的眸,丧气都写在脸上,“我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也没什么家世背景,我根本配不上你,好像只能给你带来麻烦。”
靳玉执噗呲一笑,食指轻轻勾了下她的鼻尖。
“傻瓜,我爸脾气不好,就算不为了你的事,我跟他也经常吵,他都老了,打人没什么力气,我挨两下也没什么。”
“我说过,我想娶你是因为爱你,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育,我只是靳家少爷中,最普通又不起眼的一个,我不需要为了家族基业,承担传宗接代的任务,我生不生孩子不重要,家里那些老长辈没工夫管我。”
“我倒是想再问问你,阿柔,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我吗?”
家族基业,传宗接代……
听他说完,虞柔心里的某些念头,越发坚定,“嗯,只要你肯娶我,我便嫁你。”
靳玉执跟她对视,因为她的坚定,整颗心都是满足的。
至于她为什么没回酒店,反而出现在南滨海路的事,靳玉执一个字都没多问。
……
离婚礼日期还有最后五天。
首创天禧的那套房子办理得差不多了,靳玉执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虞柔,顾苒苒就跟在后头,叉着腰打量这个高档小区的环境。
“不错啊,晚上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整个京都的繁华夜景,这样一比,我那个小公寓瞬间就变寒酸了。”
顾苒苒家里就是个小豪门,随随便便花几百万是不可能的,对比靳玉执就算在靳家不受重视,经济实力相比她这个顾家大小姐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好几百万的房子买给我家阿柔当彩礼,执少真够大方的,这婚事不错,本宫准了。”
靳玉执被她大大咧咧的性子逗得直笑。
虞柔垂着眉眼,什么都没说。
顾苒苒要是知道她名下还有一套市值好几亿的海景别墅,靳承川买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执少,三年不见,一回来就把我家阿柔拐跑了,你不得请我吃顿大餐啊?”
靳玉执笑得温文尔雅,“当然应该请客,晚上你们想吃什么?”
顾苒苒很来劲,“我要吃全京都最贵的海鲜宴!”
靳玉执手揣裤兜,默默摸了下瘪瘪的小钱包,为了买首创天禧这套房子,几乎花光了他这些年攒的积蓄,手头已经没剩多少。
顾苒苒口中最贵的海鲜宴,单人的最低消费便是五位数。
斟酌了下大概开销,靳玉执还是笑着点头,“好,那就去吃海鲜宴吧。”
几人闲聊着,正往电梯里走,靳玉执的手机响了,是短信。
靳玉执就站在电梯门口,没有进去,脸色有些为难。
虞柔猜到他又有正事,通情达理道:“阿执,要不然你先去忙吧,苒苒陪我上去收拾新家就行了,本来也没多少行李,晚上不用去吃什么海鲜宴,我们自己开开灶火。”
靳玉执略微犹豫,“好吧,那海鲜宴就下次吧,反正婚礼前一定让顾小姐吃到。”
“好说好说。”顾苒苒满脸通情达理,按了电梯楼层。
等电梯门完全关上,靳玉执才再次打开手机,点出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的是——
【执少爷,这孩子从昨晚开始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我什么法子都用了,他到现在还是没退烧,我能不能把孩子送去医院看看?】
靳玉执熟练的删除短信,清空回收站,转身离开了首创天禧。
叮——
电梯到了。
顾苒苒挽着虞柔走出电梯,找到对应门牌号。
虞柔正要拿钥匙开门,对面的家门突然开了,两张熟悉面孔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
四人的目光遥遥对上,同时僵在原地。
顾苒苒顿时觉得首创天禧的房子不香了,瘪了瘪嘴,“尹星月,宋从筠,看见你们真是晦气啊,坏了我一整天的好心情。”
尹星月和宋从筠的目光都落在虞柔脸上,好一阵惊愕,顾不得怼顾苒苒什么。
“虞柔?!你居然还活着?”宋从筠迅速走上前,一把掐住虞柔的胳膊,恨红了眼,“你是故意诈死,故意害我儿子去坐牢?”
虞柔一把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承认了身份,“就算我还活着,尹星牧手上也还有我妈和我夭折的孩子两条人命,他本就应该接受法律制裁。”
宋从筠咬牙切齿,“虞琴的事,我儿子只能算过失杀人,至于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他自己命不好,才憋死在你肚子里,凭什么要怪到我儿子头上。”
虞柔懒得废话。
“这些你跟我说没用,再敢对我拉拉扯扯,我报警了。”她找出包包里的钥匙,开门,拉着顾苒苒进屋。
关门前,她看了眼宋从筠母女居住的门牌号,嗤笑一声,“我记得那栋尹公馆花了尹明德几千万,尹太太怎么带着女儿住到首创天禧来了?”
顾苒苒秒懂,跟她一唱一和,“阿柔还不知道啊,宋从筠现在不是尹太太了,她已经跟尹明德离婚,被扫地出门了,还能住首创天禧这么好的房子,八成是租来充面子的吧。”
虞柔笑:“合理,尹太太最喜欢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
嘲讽完,她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
宋从筠也没在门口久站,原本是想带女儿去逛逛街,居然撞见活生生的虞柔,还成了她们的邻居,所以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她要去上诉!要求重判尹星牧当年的案子!
尹星月跟在她身后,满脸惨白,等进了电梯,尹星月才破防大喊:“妈妈,虞柔这个贱人居然没死,有她在,承川哥哥更不会要我了,我彻底没希望嫁进靳家了,我该怎么办啊?”
宋从筠冷静且条理清晰,“她的事不急,我以后慢慢收拾她,先替你哥哥上诉,把他救出来。”
……
京都某处民宅。
靳玉执戴着医用口罩,坐在床边,熟练的替床上的小团子测量体温,扎针输液,又从药箱里取出几种药盒,分别写上疗程和用量。
“这几种药你记得按时喂他,每隔两小时测量一次体温,等输完液,今天下午应该就能退烧,最近的辅食做清淡一些,不要做蒸蛋……”
他一边摘手套,一边跟站在不远处的中年女人交代着。
正起身要走,一双细弱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
小团子烧得迷迷糊糊,双眼紧闭,皱起的小眉头难掩虚弱病痛,低声喃喃:“呜,耙耙……”
靳玉执听不懂他在喊什么,回头看了中年女人一眼。
中年女人满脸尴尬,“小孩子生病难受的时候,总是格外黏人,他估计是把您当成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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