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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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哀家在,皇上就会对静儿好。哀家知道你和静儿青梅竹马,可是你也不能依仗着哀家疼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后宫,是你可以进来的么。如今静儿已经是皇后,再怎么样,也是有妇之夫。你一个男子,还是离她远点的好,否则传出闲话,也不好听。”

太后有些不悦,一国皇后公然和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孙修姚站起来拉着她的手道:“皇上根本就不喜欢静儿,根本不爱她,太后,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才一大婚就打入冷宫。这叫善待?难道要我一辈子看着静儿在这冷宫之中孤独终老?”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语气中无不透露着担忧。

太后不悦道:“那也是静儿的事情,嫁入皇家,就是皇家的人,就算是死,也是皇家的事情。再说有哀家在,皇上不能把她如何,倒是你,这样的举动,打算让静儿背上不贞的罪名么?”

说道不贞,一直没有开口的杨默婉突然开口:“我不是杨笙静啊!”

孙修姚拉着她的手:“静儿,你在胡说什么啊。”

太后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好看。

杨默婉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孙修姚:“我没胡说,我真的……”

“小姐,小姐!”一个身穿淡粉色外衫的丫鬟跑过来气喘吁吁:“小姐,奴婢只是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儿了。”

杨默婉看到这个丫鬟,眼前一亮。呵斥道:“碧水,够了。我不是杨笙静,你们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她今天真的是有些糊涂了,碧水是杨笙静的丫鬟,应该可以知道这一切发生了到底是什么事情的。

碧水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杨笙静那你是谁啊?”

“我不是啊!”杨默婉大喊道:“我是杨默婉,不是什么杨笙静!”

为什么今天杨笙静的大婚,新娘会是我。现在这些个人,一个两个的都硬生生说自己是杨笙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斥责道。

杨默婉心里只觉得好笑,别人说不知道她还能理解。可碧水是杨笙静的贴身丫鬟,竟然还在这里装傻。

碧水想了一会儿,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面前的她。嘴唇有些颤抖的说:“小姐,小姐……不是说过已经好了吗?怎么……怎么还会?”

“碧水,有什么话说清楚!”太后有些不悦。倒是从来没有一个丫鬟可以在她面前支支吾吾的。

碧水对着太后跪下来,道:“前些日子小姐跌到相府的莲花池里,当时脑袋砸到了莲花池的石头上,肿了很大一个包。请了太医来,说只是皮外伤,除了有些精神恍惚之外。这些日子倒也算是正常,怎么不知道今日,小姐,小姐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杨默婉有些着急:“我都说了,我不是杨笙静了。”

碧水双目含泪,扫到了杨默婉的额头,嘴唇颤抖:“小姐……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难不成是因为这额头上的伤,加上之前的伤,伤上加伤,导致了小姐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太后看到她额角上的伤,心里也有了几分打算:“看来确实是出问题了。”

“是啊,我们家小姐这脑袋受了两次重击。肯定是出了问题了,恳请太后先让奴婢劝导劝导小姐,保不准小姐还能想起些什么。”碧水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太后颔首。

碧水赶忙拉着从孙修姚的身边拉走杨默婉小声说道:“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杨笙静,这不是权宜之计么?”

“权宜之计?”杨默婉笑道:“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权宜之计,碧水,我只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碧水拉着她走进了秋凉殿中,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擦干了椅子坐下。不远处的太后正在和孙修姚说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这里。

“默婉姐姐,这事儿也是别逼无奈的。我们家小姐早就已经是钦定的皇后了,可是在大婚之前,小姐和人私奔了,这不才让您给替嫁了么?”

“替嫁!”杨默婉皱眉:“这么说丞相没办法交代就让我来顶包,他怎么不先问问我的意思?”

碧水一脸纠结:“小姐,你这么聪明,自然是知晓其中的因果。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小姐和情郎私奔了。那丞相岂不是脸面无光,整个丞相府包括太后,都会无光的。”

“所以你们就给我下药?”迷晕自己,甚至还下了情迷药物,让她不能自己。

碧水点头:“早就知道小姐十分聪明了,其实小姐不用多久的。等到丞相找到真正的小姐,小姐就可以走了。丞相府人多势力大,找到真正的小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小姐现在只需要委屈两天。”

碧水虽然这么说,可杨默婉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走不掉的。若是现在出去和太后说明自己不是真正的杨笙静,太后的意思,肯定也是将错就错,毕竟现在皇上和太后乃至丞相的关系这么僵,从今天这个事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了。皇上此刻还不杀了她,为了她这条小命,现在也就只能忍了,但一想到刚才那抹红色,便觉得心里难受的慌。这么白白的没了贞操,在这个世俗里,还有人愿意接受她么。不过很显然意见,比起小命,还是划算的多。

她本就是个很随意的女子,平身唯一一个爱好就是读书和下棋这些,年少又和父亲在一起游离了不少,对一些婚姻爱情看得多了,早已经知道其中的悲欢,因此心里早就埋下了看淡婚姻的念头。

只是今天安排的一切,不由的让杨默婉有些奇怪。自己笨就是随着父亲游离到此,恰好父亲重病,他们投奔在丞相府做工的表亲家。父亲身上还有点学识,便做了丞相府的谋士,不过岁月不好,只是在丞相府待了一段时间,父亲便因为病重离去。而丞相夫人因为见到自己也算是有几分学识,留着下来教导丞相府的孙子。只是时间久了,倒是还真没见过杨笙静,难道二人长得一模一样?还是早有预谋?

看来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碧水见到已经说好了,拉着她起来,走了出去:“太后,小姐在奴婢的劝说下,已经隐约想起了一些。小姐说,已经听太后的话,再也不肆意妄为了,还请太后救救我们家小姐。”

太后点点头,道:“静儿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自然不会亏待她。倒是修姚,你快点走吧!莫叫人看到了,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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