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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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墨也不气馁, 往前又挤了挤,硬是凑上前将人抱进怀里。

宴清退无可退, 便也随了他,只被动的靠着舟墨,默不作声的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放了下去。

手中陡然抓了个空,舟墨闷闷不乐的盯着宴清的侧脸,说道,“清儿近日来为何总不愿与我亲近?”

舟墨又想起白日里和同黎君同时进门的场景,语气越发带着酸劲,“别人家的夫郎都会给夫君暖手的。”

宴清没动, 侧卧着枕在自己手上,十分平淡的开口, “嫌我不好了吗?”

这人说话像往常一样, 不疾不徐, 温声细语的, 但莫名的,舟墨就是觉得宴清生气了,可他又不知缘故,而且连日来的不冷不热……

舟墨看着里塌的方向, 颇为幽怨的躺下,直勾勾的盯着帐顶, “以前我也享受过这种待遇的。”

“清儿变了。”

宴清嘴角轻微扯了扯,有些无奈,也不知是不是舟墨先前发过烧的原因,他只觉得这人这会儿显得格外的孩子气,让人哭笑不得。

这几日,宴清确实有在刻意避开舟墨, 因为他听见了些不爱听的,心中难免会有些闷闷不乐,但宴清却也知道,他不该这般什么都不说,单方面的冷着舟墨。

这样的变扭,闹的两个人其实心里都不好受。

宴清在心底示了弱,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正要开口哄人时,却见舟墨抽回手,翻身背对起了宴清。

宴清一时语塞,只顾着怔怔的看着舟墨。

……嘶,这人怎么还自个气上了。

翻过身的舟墨,故意撩开袖子,垂眼摩挲着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腕,怅然道,“清儿弄没了我的砂,便不珍惜我了。”

宴清:“……”

这人手举的这般高,像是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本打算好声安慰人的宴清一见舟墨这模样,只觉有些牙痒痒,他磨了磨牙,出声反驳道,“那不如,阿墨也来消了我的?”

如何消除……两人都心知肚明。

舟墨立刻就跟哑了的炮般,静默在原地,大概是完全没想到过宴清居然会接他的荤话,舟墨一时半会脑子空白一片 ,回不上话,但侧卧的背影越发的显得孤单寂寞。

宴清端看着,没忍住破了功,他轻笑两声,伸手推推舟墨道,“阿墨,别气了,手伸过来,我给你暖暖。”

舟墨没动,被宴清怼的那么一下子,着实让他脸上带了些浅薄的红意,他不太想回头让身后的人笑话。

宴清见人没动静,又推了推他,忍着笑意道,“阿墨,让我替你暖暖手吧,别人家的夫郎都可以帮夫君暖手,怎么我家的夫君这般见外,同寝还要楚河汉界。”

舟墨:“……”

宴清看见舟墨僵了一下身子,继续努力道,“夫君——”

他话还没说完,背对着他的人突然翻身回来。

顷刻间,宴清倒在了床上,被褥塌陷下去,他抬眼看向身上人。

舟墨撑手覆在宴清身上,他脸有些发烫,约莫也该浮了红,舟墨只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低烧的缘故,往常他皮厚的厉害,可压根没有过这种事。

舟墨没给宴清细看的机会,直接伸手贴上他腰身,声音低沉道,“要用这里暖。”

宴清:“……”

若是单单只暖手宴清便也忍了,可这人显然并不满足于此……

宴清瞪他,“你才退烧!”

“无碍,清儿好些日子都没让我碰了,前些日子顾忌你‘生病’,忍便也忍了,可今日病的是我,我体力好,不碍事。”

“清儿,可以吗?”

宴清没回答,也回答不了,这人嘴上用着商量的语气,但手……反正哪有半分要同他商量的样子!

宴清咬紧嘴唇,气呼呼的,不想去看舟墨,舟墨垂眼,用指尖顶开了他的齿关,防止他咬伤自己。

“清儿,别憋着,我想听你叫我。”

宴清哪遭得住这个,身子禁不住的颤了颤,他呜咽两声,提醒道,“……门外。”

舟墨垂头,“嗯?”

宴清眼角含着薄雾,脸上一片绯红,“黑影还在呢。”

舟墨恍然大悟,俯下身附在人耳边道,“无碍,你叫的声音大些,他便会走了。”

宴清身子一僵,用手背掩唇,抗拒的明明白白。舟墨见此便也不再逗他,他听力好,早就知道黑影离开了。

宴清闻言,这才虚喘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伸手缓缓的抱住了身上的人,他垂着眼,声如蚊呐,“……只一次,你还病着。”

舟墨本没打算做下去,只打算把小宴清伺候好就睡觉的,但这会儿,身下的人都这般说了,他也不再收敛,伸手就去拿枕头下的香膏。

宴清近距离的看见这东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难为情的偏过头时,舟墨却把他拉了起来。

“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清儿今日便自己来吧。”

舟墨带着蛊惑的声音响起,宴清低头看了舟墨一会,似是不明白怎么就坐起身来,直到手上被塞了一个小圆罐子他才幡然回神。

……在这方面上,宴清也不知道舟墨哪来的这么多恶趣味,每回都有不同的想法,变着法儿的折腾他,偏偏宴清又觉得隐隐有些似曾相识,熟悉到只要舟墨略一引导,宴清便自然而然知晓后面的动作。

他脸一红,拿着香膏扔也不是,不扔又烫手,半晌才在舟墨直勾勾的视线中妥协般的拧开盖子,舀了一些在指尖。

……

翌日,宴清被一阵嘈杂的车轱辘声给吵醒了,耳边轰鸣声不止,但宴清的眼皮重的根本就抬不起来,他浑身就像散架了般,半丝力气也无。

宴清抬手,摸到了一个光滑的车壁,他纳罕了一下,挣扎着抬眼就看见了车顶、车壁,车帘,以及靠在身侧,一手垫在他脑袋下,一手托着本书看的舟墨。

宴清还没来及问些什么,就见舟墨手上拿着的册子格外的眼熟,待再仔细一看,宴清猛地咳了两声。

那不是……那不是池生送他的《秘戏图》吗!早在搬家那会宴清便没找到了,以为是落在了村中便也没再管了,可这会儿竟在舟墨手中。

怪不得宴清觉得舟墨折腾他的姿势格外的熟悉……!全然是照着图册来的!

宴清撑着手强行坐起来,拍开舟墨垫在身下的手,靠到另一边车壁上,冷眼看向舟墨,也就是这会儿打量的功夫,宴清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是在马车上。

马车底部被厚厚的几层锦被铺平,软绵绵的,周遭都用软垫护了层,边缘放着个小茶几,茶几上熏着暖香,宴清身边还放着个小手炉。

舟墨见人醒来,放下书,靠过来给人捏了捏腰,轻声道,“醒了?”

宴清视线落在那书上,移不开眼。

舟墨察觉这视线,索性大大咧咧将书放到了宴清腿间,那上面画着的郝然就是他们昨夜的动作。

“现在大概懂了这点记号是什么意思了,”舟墨指着页数上的叉叉道,“代表看过,可行,可以一试。”

“我发现凡是做了标记的页数,都不用我多说的,看来清儿理解的很是透彻。”舟墨一边说一边翻页,一脸正直的道,“这些没做标记的,其实也还行,清儿没必要玩的这么野。”

宴清被舟墨说的脸一红,本还害羞呢,但眼见着舟墨越说越离谱,立马伸手挡住画册,抬眼瞪他,“你懂不懂叉的意思!”

舟墨憋着笑,一脸无辜的摇头,“不是很懂呢,不如清儿给我说说为何打叉,我好在努点力。”

宴清:“……”

宴清闭了闭眼,撑着身子,趁舟墨不注意的时候把册子从窗口扔了出去,舟墨见状再憋不住笑,捂着肚子敲了两下马车壁,“清儿,你真可爱,一想到你拿着笔,在这种画册上涂涂改改,指指点点,做功课的模样,就恨不得捏你的脸。”

舟墨这般说着,也伸手在人脸上轻轻揉了揉,不过很快就收回手,讨好般的在人腰上、腿间摁压。

“本来昨日没打算……嗯,反正今早看你起不来,索性就多抱了几床锦被铺底,应当是不颠簸的吧?”

宴清点头,他其实更好奇是什么事要让舟墨顾不得他身子,但他没问,只等着舟墨后话。

“思来想去,京城路远,你又鲜少出远门,不若我们途经平城,稍作休息,再同舟六他们一道回去吧,路上也有个伴。”

宴清缓缓点头,“嗯。”

他拉下舟墨的手,缩着身子又躺了下去,揉着眼睛道,“我再睡会。”

“好,我看着你睡,”舟墨跟着侧躺下来,单手托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宴清,见宴清眉头一蹙,又连忙补充道,“行走匆忙,没带旁的书,唯一那本可让你给我扔下去了。”

宴清:“……”

宴清没辙,实在是乏的厉害,临睡前还在想,呆在上面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好,以往仅仅是腰部以下些许不适,这回浑身上下,就没有不散架的地方。

舟墨见人睡熟,伸手勾了勾宴清的鼻尖,半晌才叹了口气。

萧翡的事他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同宴清开口,这回满城张贴的尽是改过后的画,已然有隔壁邻居鬼鬼祟祟在门口游走了,暴露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其实舟墨觉得宴清应当只猜到了些什么的,不然也不会每次都避着这些,即使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只因为宴清看出了他的有口难言,便自然的不去窥探好奇,明明该让人心疼的是宴清,可他却顾忌自己,不提不问全当不知。

……他何德何能。

作者有话要说:  舟墨:撒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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