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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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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离开了,白依依站在这门口,看这天地间的一片白色,双目中是木然冷漠,那样的神情,小玉从来没见过。

她幽幽叹口气,正想转身回屋喝口茶的时候,却见小丫头从回廊下急匆匆的跑过来,神色惊慌,却带着些欣喜的样子,她登时便急忙问:“是不是表哥他醒了?”

小丫头一边跑一边点头说:“没错,林公子醒了,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走!”白依依说着便提着裙摆往林子墨的院子去,连披风都忘了披。

林子墨睡了这许久,整个人睡得昏昏沉沉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醒来看了看四周,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沙哑,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同不知道去哪儿了,也不在身边,只有秋罗在,见他醒来哭得跟泪人似的。

他四下看了看,根本没有月如的身影,想问却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满心的焦急。

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自己睡这么久,就凭老太太对月如的不喜,她怕是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喝了秋罗端过来的茶,润了润嗓子之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月如呢?”

秋罗接过茶杯的手顿时抖了抖,低垂着眼眸,遮住了她双眼中的妒忌和心酸,闻言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声:“她不在这儿了”

那一刻,林子墨瘦弱仓皇的脸上,便有些难以接受的悲痛,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颤着唇又问了一句:“她不再这儿了你什么意思?”

秋罗闻言抬眸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外面白依依惊喜的声音便飘了进来,她立刻借此机会就退了下去。

“表哥,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你昏迷这阵子,吓死我了都!”

她穿着一身紫色衣裙,一进来便满脸欢喜的坐在床边上来便拉住他的手,激动得眼眶红红想要掉泪说:“表哥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可不能再这样吓我了,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林子墨却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漠然。一点都不因为她的激动眼泪,而有什么变化。

白依依手心了,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笑了笑说:“表哥,你怎么了?这般的眼神看着我,不认识我了吗?”

林子墨不回答她的话,扭头看着一边的小丫头问:“月如呢?”

那小丫头闻言顿时吓得浑身颤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头埋得深深的,什么也不敢说。

白依依顿时便明白了什么,看着林子墨一醒来,对自己的欢喜和激动视若罔闻,一心只想着那个女人,顿时气得红了眼,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表哥,你别问了,那个女人走了,她被外祖母赶了出去,你以后,就别再想着她了!”

这个答案他其实一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此刻听到确定以后,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对家人的气愤,对月如的愧疚,对自己无用的无奈

这么多的感觉,像是一张巨网,将他紧紧的包裹住,一点点的缩紧,将他的心脏,躯体血肉,都勒的喘不过气来,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若不是硬生生地撑着,此刻又要晕了过去。

白依依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讽刺的笑了一下说:“表哥,你看看你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病了这么久不说,一醒来,也不问问外祖母和舅母,她们是如何的担心你,担心的吃下饭了吗?睡好觉了吗?你没有你一醒来就只管问那个女人,我眼巴巴的来看你,我为你流了多少泪,你关心过吗?”

林子墨闭上眼躺了下来,不想和白依依说一句话,他知道,月如被赶出去,绝对有她的参与。

他不敢想象,月如是怎样羞辱的被赶出了林家,她会多痛苦多难过,她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在外面是如何挺下去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有没有挨饿受冻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的一颗心都撕裂般的痛,瞬间睁开眼,直起身子,冲着外面大吼一句:“来人!”

秋罗一直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白依依的哭声,不敢进去。此刻,听到里面公子一声大号,便急忙小步跑了进去。

“公子,怎么了?”

“扶我起来。”

“表哥,你还病着,你才刚醒不好好休养,你要干什么去?”

白依依一边哭着,一边拦着秋罗,不让秋罗上前去扶他起来。

林子墨却一把将她推开,看着她的眼神,冷冰冰地说:“我要如何不关你事,表妹,快过年了,你也是时候回去了。”

“你要赶走走?”白依依不可置信,看着他冷漠的神情气的心都碎了!

“秋罗!”林子墨冷喝一声,秋罗立马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正要扶着他去穿好外衣的时候,老太太来了,拄着拐杖走进来,随着木棍敲击在地上的砰砰声,林子墨停住了脚步。

“大病初醒,不好好的在床上躺着,这是要做什么?”老太太严肃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白依依一见有人撑腰,便立马哭着跑过去,拉着老太太的手臂说:“外祖母,我得知表哥醒了,便立马过来看他,他却要赶我走!”

见外孙女儿哭得伤心,老太太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没人能赶你走,安心在这里住着啊!”

老太太说着,上前一步看着林子墨淡淡的神情,皱眉道:“还不快躺下好生休养,你这一场病,把你娘都累倒了,一醒来也不说先问问你娘什么情况,你到为了一个女人闹气了脾气,成何体统!”

林子墨定定的看着老太太,记忆里,他的祖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祖母向来和善,好说话,凡事都讲理,绝对不是那个狠心,将月如赶走的老人家。

他心头有些酸,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老太太问:“祖母,是您把月如赶出去的吗?”

老太太闻言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地说:“没错,是我将她赶出去的,一个乡下来的狐媚子,根本配不上在你身边服侍!就连你生的这场大病也是因为她,我看着你在床上昏睡不醒,岂能容得下她?一开始回来好好的,就是那个女人在你身边缠着你,那个女人绝对和你八字相克,否则你怎么会大病这一场!”

“你要怨就怨我,不要迁怒于旁人,这不关旁人的事。特别是你表妹,自打你病倒,每日都来为你灌汤灌药伺候你,你醒来却言一句谢也没有,就要赶你表妹走,自小到大,是谁教你这么混账的?”

林子墨想着,人都是会变的,他不在家这几年,没想到家人的变化是这么大,从小那样和蔼的长辈,居然变得这样蛮不讲理。自己身上这一场病究竟是因何而起,祖母明明再清楚不过,可是,却偏偏要月如来承担。

他闭上眼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他发现根本就说不通,他想要的,他们都不愿意,他们都不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站了一会儿,他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推开了秋罗的手,便不管旁人,径自走到衣柜前想要穿好衣裳出去找月如,老太太站在他身后,把拐杖敲在地上砰砰响,震得人心惶惶,同时怒吼的出声:“子墨,你疯了,大病未愈,你要做什么去!”

林子墨拉开衣柜,头也不回地说:“祖母,您看不上月如是您的事儿,我喜欢月如是我的事儿,您将她赶出去可以,但你也别拦着我出去找她,一早我便说过的,她是我今生认定的妻子,您将她赶出去,让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流落街头,您看得下去,我可是不忍心的。”

老太太闻言气的是眼眶都红了,没想到,从小看到大性子温顺的孙子,居然有如此忤逆的时候。

眼看着林子墨穿好衣裳就要出门,老太太顿时大吼一声:“来人,给我拦住他,想要出去找那个狐狸精,你这是做梦!”

林子墨闻言站住了,定定地看着老太太许久,淡淡一笑说:“祖母,我说过了,月如是我今生认定的妻子,除了她,我不会娶任何人。”

“您此刻若真要拦着我,不让我出去找她,那您便准备好拦我一辈子吧!”

“你”老太太气得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站在一旁的白依依冲上前来,冲着林子墨吼:“表哥,外祖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娶了一个乡野女子,这只会让林家蒙羞啊!你作为林家的公子,将林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林子墨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成了大姑娘,说话也有理有据起来,直接拿林家这么一顶高帽子压在他头上,想让他服软,可是月如还在受苦,她也许在外面某个地方等着自己去找她。

别说林家,但凡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去找月如。

“我的事,与你无关。”就这么淡淡的一句,淡淡的眼神,却让白依依仿佛是被万箭穿心一样,狠狠地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了桌子上才勉强站住,不让自己狼狈的跌倒。

表哥她喜欢了多年的表哥

在扎她的心一点情面也不留。

林子墨一步步的往前走,头也不回,走到门口时,冷风吹来,他清冷的声音也飘过来:“我今生的妻子只有月如,谁也别妄想,拆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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