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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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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秦安已经绝望了,没有指望了。

现在唯一能解救她的办法就是那姌答应跟迟烁在一起。

可依她看来,这似乎并不简单。

让那姌改变她的想法是很难的一件事。

一个从来没有想过恋爱结婚的人,如果决定要跟一个人在一起交往,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

对于其他事情来说,那姌可能会勇气满满。

对于感情,秦安是真的不知道那姌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姌姐,如果迟烁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还会跟他说同样的话吗?”

那姌显然是被问住了。

“没可能的。”那姌摇了摇头。

秦安拂面倒在床上,仰面流泪。

哎,她真的是够了,居然喝醉酒后还那么猖狂!

那姌看着她颓然的样子,有些心疼。

“哎呀,没事儿的,有我在,你肯定没事儿的。

你是我的助理,又不是他的助理。”那姌伸手搓了搓秦安的胳膊。

“姌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把难过的一面给你看,可能影响到你对感情的期待。”秦安十分愧疚的对她说道。

“你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容易被别人影响的。”那姌安慰似地拍了拍秦安的肩膀。

话不再多说,那姌跟秦安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只是墨骞却像是失踪了一样。

在那姌中场休息的时候,秦安忽然疑惑地问道。

“姌姐,怎么没看到骞哥呢?”

那姌差点儿就要把刚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

于是给了她一个质疑的眼神。

“不知道呢,可能有他的事情要忙吧?”

还是不告诉她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昨晚对墨骞做了什么,一定会觉得没脸再待下去了。

秦安刚刚失恋,如果再失去了工作,不知道她能不能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据说这个时期的情绪会影响到自己的心理。

“真是奇了怪了,我一大早去找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你说他是不是背着咱们在搞事情呀?”秦安的好奇心又在发作了。

“你昨晚喝多了酒,可能把他给吓到了。”那姌啧啧了几声,调侃的语气让秦安更加的不着头脑。

“我喝醉酒以后,杀伤力得多么强悍才能把骞哥吓到躲着我?”

秦安自己嘟囔着。

那姌撇了撇嘴,昨天若不是秦安归来,恐怕今天尴尬的就是她跟墨骞了。

哎,他们三个人此时是真的很尴尬……

但愿墨骞自己能想明白吧。

拍摄结束后,那姌很秦安回到酒店房间休息。

秦安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

那姌觉得秦安这样下去,心情会越来越不好。

严重些会抑郁吧?

该怎么办呢?

……

一周后,剧组转移到南国最繁华的都市里进行拍摄。

在招募群众演员的时候,好多人一拥而上,就连在街边职业乞讨的人都激动地起身加入人潮。

一个流浪汉高声喊道:“我是那姌的亲舅舅!让我进去,我要见她!”

立刻吸引了剧组工作人员的所有目光。

墨骞很快问讯赶来。

那个流浪汉被带到一间屋子里。

“你说你是那姌的亲舅舅?有什么证据吗?”

墨骞紧蹙着眉头,极不情愿地坐在那个流浪汉的对面。

“那姌啊!你让她跟我见一面,她肯定认得出我!”

流浪汉抬起头来,黝黑粗糙的皮夫,头发和胡须蔓延着,仿佛交织在一起乱糟糟的。

身上的虽然只穿了一件马甲,也是脏兮兮的。

这个人的声音略微沙哑,仿佛喉咙里很不舒服一样。

他才进来了一小会儿,猛烈的汗臭味儿夹杂着腐臭味儿就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墨骞紧蹙着眉头,忍不住伸手,一脸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你这个样子,谁都认不出来的。我知道你的目的。

这样吧,你也不容易,给你钱你去吃几顿饱饭,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别在这剧组里捣乱,影响不好。”

墨骞没当回事儿,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不知道是从哪里了解到了那姌的家庭背景。

不过穿成这样来冒充的还是第一个。

花点儿钱,把这人给打发掉,别在南国给那姌丢人就行了,要知道某些八卦媒体可是最擅长[栽赃造谣]的。

“你这个人什么意思啊?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你给我点儿钱就把我给打发啦?”

没成想流浪汉却不满意这个结果。

“怎么着?大叔,你是想敲诈吗?没用的,有点儿智商的都不会张口就来的。”

墨骞不屑地摇了摇头。

“敲诈勒索,是犯法的,你知道吧?”

墨骞笑了笑,他算是很客气了。

“好,你说我敲诈是吧?我告诉你,我就在这里等着那姌来见我!她不见我,我就不走了!”

流浪汉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墨骞笑了笑:“行吧,既然您愿意在这里待着,那就待着吧。”

随后墨骞就起身离开了,他是真的一会儿也待不下去了。

这个味道在南国这个炎热的城市里,实在是太难闻了。

临走时,他还回头看了那个流浪汉一眼。

这个人就属于不识好歹的那种,既然愿意赖着那就赖着吧,毕竟疯子的话是没有人会信的。

墨骞勾唇一笑,他的眼神逐渐深邃。

那姌还在积极地拍摄中,配合着导演和对手演员,一遍一遍地寻找着最合适最完美的版本。

墨骞坐在一旁看着那姌认真专注工作的样子,宠溺地笑了笑。

自从那天忍不住跟她告白以后,他的爱意就再也收敛不了了。

可是那姌的身旁还有秦安,那晚秦安醉酒后发生的一幕幕还时不时的萦在脑海。

这么多天了,他们三个谁都没有提过那晚的事情。

秦安记不起来了,那姌选择缄口不言,他更加不会主动提出来寻找尴尬。

所以,这一周,他们的生活都风平浪静的。

好像那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镜头结束了,那姌继续跟导演演员讨论下一个镜头。

墨骞并不打算把那个流浪汉的事情告诉那姌。

一个想冒充那姌舅舅进行敲诈勒索的流浪汉而已。

不需要放在他的工作计划里。

因为在剧组收工后,他特意往那个房间里瞥了一眼,才发现那个房间的门已经被锁上了。

呵,也许是因为臭味儿被投诉,所以应该被保安请出去了。

墨骞也没在意,跟着大家一起去聚餐。

酒过三巡后,不知道是谁多嘴,凑过来跟那姌八卦了起来。

那边墨骞还在陪着制片他们喝酒,没注意到她们这一边。

“姌姐,我听说今天选群众演员的时候,有一个流浪汉号称是你舅舅,然后就被骞哥给带走了。”

“你想说什么?”秦安皱了皱眉。

“我只是听一个副导演说得啦,反正我觉得那个流浪汉出现的不一般。”

那个女孩子说完就撤退了,跟旁边的人喝起酒来。

可那姌却蹙了蹙眉头。

舅舅?她的舅舅不是失踪了吗?没有可能会出现在南国吧?

“姌姐,你别听他们瞎说,肯定就是个专业讹钱的流浪汉,这种事情在南国可多了去了。”

秦安挽住了那姌的手臂,把侧脸贴在她的肩头。

她才不相信一个流浪汉会是那姌的舅舅呢。

她宁愿相信那姌舅舅已经死了。

那姌只勾唇笑了笑,对呀,她也不信呢。

……

某小巷里,那个邋遢的流浪汉晃晃悠悠地钻进了一个荒废杂乱的空宅里。

他一推开门,站在门口树枝上的几只雀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只剩那根树枝惯性摇曳着。

“你怎么回来了?”坐在院子里的那个中年人突然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说你外甥女是大明星吗?她连见你一面都不愿意!全程都是由着她经纪人来打发我的。”流浪汉气冲冲地指着那个中年人,然后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幅样子,她是不会来见你的。”那男人转过身来,脸上一道新鲜的伤口惹人注目。

粗糙的皮肤油津津的,狭长的凤眸,眼角处还有几个抽了线的疤痕。

左脸上有几个一眼就看到的小黑痣。

下巴上还有一撮灰白相间的山羊胡子。

脖子上挂着一块佛牌。

如果那姌在这里,一定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那个外甥女是不会见我的,我也拿不到钱,你还是想想怎么给文哥交代吧?”

那个流浪汉突然伸手把乱七八糟的胡子和假发全都扯了下来,露出一枚圆润的光头来。

“这个天,真是热死了,好在那个经纪人有些良心,给我带进那空调屋里待着,要不是保安把我轰走,我今晚没准还能睡个好觉!”

‘流浪汉’抱怨着,脱下·身上令人作呕的脏衣服,一头扎进院子里的水池里。

又惹了一身鱼腥味儿上来。

“你还是去开个钟点房去洗个澡吧,真的是难闻得很,不怪人家保安把你轰出来。”

中年人一脸嫌弃地说道。

“有本事你去!你这个恐怖样子,怕是连门都出不去!”

那个‘流浪汉’一脸嘲讽地看向他。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中年人的凤眸微眯,似乎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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