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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全世界的人都想他死,也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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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过久,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下来,她刚喘一口气,他就直接压下来,潮湿的手掌抚上她的泪眼,轻轻抹去,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笑得疯魔:“俞轻染,这一次,就算我真死了,我也一定拉你一起下地狱!”

俞轻染,你这辈子都不会安生。

只能留在我身边,不管任何生死。

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哪怕下十八层地狱!

*

俞轻染一夜无眠,双手上的领带已经解开了。

她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哭了一晚上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脑子发胀,痛得快裂开一样。

尤其眼睛,干涩难忍,视线都模糊了好几度,差点看不清东西。

俞轻染翻转一个身,就看到被对着她正穿衣服的男人。

他宽肩窄腰,后背颈椎如山丘,一路沿下,没入衣裤中。

他那满是疤痕的后背上,清晰地印着几条抓痕。

正是她昨晚情不自禁带着恨意在他后背上划出来的。

俞轻染冷冷盯着他的后背:“厉苍莚,别忘了你的承诺。”

把上衣穿上,正准备把扣子扣上的手一顿。厉苍莚转过身,看向她,装傻:“什么承诺?”

“你……”她话一噎,目光不由落在他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袒露的胸膛。

他左胸口处,有一个圆形伤疤。

貌似是……枪伤。

俞轻染迅速移开目光:“只要我答应你的要求,脱了衣服,你就把工作室还给我。”

厉苍莚一脸冷然:“我只是说考虑考虑。”

“你骗我?”俞轻染瞬间炸了,一手揪起被单披上,就要下床撕了他,“厉苍莚,你这混蛋!你又骗我?!”

她挥起拳头就要朝他打来,预料之中再次被他一手扣住。

紧接着反手,她手臂一痛,就这么被他像押犯人一样把手扣到身后。

“痛痛……放开我……”

“就是让你痛!”男人语气听不出情绪,但她身体一轻,再次被他连带被单一起抱起扔回床上。

男人一脚跪压在柔软的床铺上,床铺瞬间凹下去,也导致她的身体开始往他的身下滑去。

俞轻染揪紧身上的被单,目光露怯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厉苍莚垂眸,注视她这张脸。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在这一年里,她的精神明显一年前好了很多,脸也长了一点肉,不会再瘦到脱相,整个人已经恢复了以往。

恢复了以往的俞轻染。

可他不甘心……

他缓缓抬起手,俞轻染吓得眉心一条,下意识闭上眼。

直到许久,痛意没有传来,她才刚试探性睁开眼,脸上就覆上一只宽厚的手掌。

掌心带着粗粝的茧,并不光滑。他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个他很宝贝的东西。

动作看似轻柔绮绻,可他看她的眼神中,只有森然:“俞轻染,我以前对你那么好,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我把命差点丢了,我在那冰冷的海水里,满脑子都是你,还妄想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你骗我的,可结果呢?”

他缓缓笑着,带着无尽的讽刺:“你真的就是在骗我,你真的想要我死!”

以他这种缜密多疑的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正跟人联手密谋想要杀死他的事?

对,他很早就知道了。

可他没有表现任何出情绪。

因为他在赌。

他想赌她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是不是……真的舍得杀死他。

可最后的结果。

他赌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全世界的人都想他死。

也包括她!

“……”

俞轻染怔在原地。

厉苍莚眼中满是对她的怨恨,压抑了很久很久,直到现在,他才发泄出来。

可他发泄的方式并不是轰轰烈烈,而是很平静。

平静的过于可怕。

似是当时的痛,他已经自我消化了,所以现在说出来,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痛。

也没有最开始那么怨怒了。

但同时,又像是他的风格。

表面看似平静,实际暗藏波涛汹涌,平静祥和是假象,想要杀死她才是真相。

“所以……”他黑眸中逐渐染上阴鸷,“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不管全世界的人怎么想要他死,他都不畏惧,也不在乎。

可为什么想要他死的人里也有她?

偏偏是她?

“我不想杀你。”俞轻染直视他的眼睛,第一次如此坦然面对自己的仇恨,“但你杀了我弟弟。”

她眼睫微垂,遮住了她孤寂失落的圆眸,声音都开始变了:“厉苍莚,你撞的是我弟弟,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被欺负了一晚上,再加上彻夜难眠,脑袋已经发胀的痛,现在回想起当时被撞飞,倒在血泊里的小谨,她就难以呼吸。

眼眶也不自觉湿了,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不想杀人,更不想杀他。

可她弟弟怎么办?

小谨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撞死,她连最后跟他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让她怎么释怀?

她释怀不了。

哪怕这件事已经过了一年多。

男人的手一窒。

对,他们之间,横着的不仅仅是耿易行,最重要的是小谨。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哪怕他再次囚禁她,囚禁她这个人,她这颗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心更不可能是他的了。

正如她曾说过,要想得到她的原谅。

除非俞谨寒再次活过来。

厉苍莚黑眸深沉了几分,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起身离开。

俞轻染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哭到再也没有眼泪,哭到赵姐都进来了,她都还在抽抽噎噎。

赵姐把厉苍莚吩咐要给她买的衣服递给她:“俞小姐,别哭了,哭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行为。”

赵姐在这里工作那么多年,自然见过不少哭得凄惨的女人,所以对于俞轻染的哭泣,她自然而然免疫了。

不过她说得确实没错。

哭是最懦弱的行为,除了发泄情绪,一无用处。

没有解决的事情,依然解决不了。

改变不了的事情,依然改变不了。

思此,俞轻染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穿好衣服,赵姐再次进来:“俞小姐,厉少已经去公司了,她让我派人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说完她拿起包包,抬步离开。

对于离魅这里的一切,她都没有任何好感。

与太华城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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