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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最后一抹希望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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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两头都很担心,急忙叫男管家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她下去劝俞轻染上来。

张姨撑着伞下去,跑到喷水池边,把伞撑到她的头顶,防止雨水打到俞轻染的身上。

“俞小姐,喷水池里的水一直往四周的小孔里流走的,戒指可能已经随着水流流走了,咱们先上来,明天再找好不好?”

“不……”她推开张姨的手,“我一定要找到戒指,戒指不能丢……戒指真的不能丢……”

她的声音明显已经发虚,牙齿也忍不住打颤。但找不到戒指,她死都不愿上去。

张姨还在劝说:“俞小姐,你不能一直淋雨了,不然真的会感冒的!快上来吧。”

俞轻染不理睬张姨的劝说,还一直卷缩着身子蹲在水池里,扒拉水池里的水,一直找,永无止境的找。

俞轻染足足找了三个多小时,找到她精疲力尽,找到大雨已经停止,戒指还是找不到。

仅存的最后一抹希望泯灭,俞轻染终于忍不住委屈,蹲在水池里,脸深埋入双腿中,奔溃大哭出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道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水池里的水溅起,两只手臂触碰她的身体,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打横抱起来。

俞轻染哭得泪眼朦胧,模糊间看到厉苍莚那张恶劣的脸,身体顿时像被蛰到一样,在他怀里发了疯一样拳打脚踢。

“放开我……混蛋,不要碰我……放我下去!”俞轻染手脚乱挥,溅起的水花打在他受伤的手臂上,浸湿白纱布,伤口里的血立刻渗透白纱布,染红一大块。

厉苍莚紧紧抱着她,不顾她的哭喊和挣扎,把她抱出水池,往二楼上去。

上了二楼,厉苍莚刚放开手,俞轻染立刻往角落里缩,全身就像是正竖起满身刺的刺猬,满脸戒备和恨意瞪着他。

“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厉苍莚看着她,幽幽出口。

得不到俞轻染的回答,他最后转身去了浴室。

那晚,俞轻染拒绝厉苍莚的触碰,拒绝上床睡,就着缩在角落里的姿势,蹲了一晚上。

俞轻染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又穿着湿衣服坐一晚上。

后半夜她终于承受不住,发起了高烧。

厉苍莚没有在二楼主卧睡,去了侧房睡,一夜无眠。

直到后半夜,他睡不着起床,去二楼主卧看她,却看到她靠着墙壁睡着了。

他走过去,害怕弄醒她不让他碰。男人手脚很轻,走到她跟前,弯腰,正准备把她抱上床,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却发现她身体温度高的吓人。

她发高烧了。

意识到这一点,厉苍莚连续叫了她几声,可俞轻染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已经陷入昏迷中。

厉苍莚迅速把已经陷入昏迷的俞轻染抱到床上,大半夜打电话把梁少深叫过来。

梁少深很快赶来御庭苑,探了探俞轻染的额头,被吓了一大跳:“这么烫?莚,你是怎么搞的?把人搞成这样?”

“少废话,快想办法给她降温!”

梁少深也不废话,迅速用物理给她降温,还开了几瓶退烧的针水。

俞轻染难受的就算在昏迷中,那双秀眉还是紧紧皱在一起,一直都不见松懈过。

一瓶点滴下去,俞轻染的烧终于有了很大的好转,但她的人至今还没醒。

她好像已经累到极致,也可能是不愿醒来,双眼紧阖,一直沉睡着,巴掌大的小脸还是有些惨白,但至少比之前睡得安稳许多。

梁少深虽然情况好了不少,但她还有点低烧,梁少深作为医生,也不敢怠慢,一直在御庭苑,等确定她已经退烧才敢离开。

直到第二天,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大厅内的动静惊醒卧躺在沙发里的梁少深。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手表,刚好六点。

梁少深站起身,上楼看了俞轻染的情况,已经退烧了,但人还没醒。

他松了一口气,转身下楼,走出大厅,看了一圈院子里正在修剪花草的管家和来回忙碌的保姆,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缓缓勾起。

“梁少,您醒了?俞小姐怎么样了?”

“她已经退烧了,哦对了,莚呢?怎么没看到他?”

“先生照顾俞小姐一晚上,刚去别的房间洗澡呢。”

梁少深点点头。昨晚厉苍莚照顾了俞轻染一晚上,后半夜基本都不见他从房间里出来。

这么紧张,还把人搞成这样,他真的想不通莚到底在想什么。

“梁少,昨晚辛苦你了,你想吃什么?张姨给你做点早餐吧。”张姨笑着问。

“我不挑食,张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话可逗笑了张姨:“好勒。”

梁少深再次看了一圈偌大庭院那些保姆和管家,低眉忍不出笑出声。

热闹很多的御庭苑,确实越看越像一个家了。

张姨很快做好早餐端出来,梁少深正吃得津津有味,抬头就看到厉苍莚从二楼下来。

梁少深看到他那只缠着纱布的手臂,惊吓了一下,慌忙起身查看:“莚,你的手怎么回事?”

昨晚厉苍莚穿了一件长袖浴袍,长袖正好遮住他受伤的手臂,再加上梁少深一直救治俞轻染,没有注意到他手臂的异样。

现在一看,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吃完早餐帮我上点药。”他说完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吃早餐。

“还吃什么早餐,先上药,再不上药你这手就要废了!”

梁少深去把自己的药箱子拿过来,拿出工具,想拆开纱布,却发现纱布已经跟血肉黏在一起,梁少深见此忍不住爆粗口:“操,莚,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这只手了,这么久了就止血,连药都没上!”

厉苍莚淡眸看了一眼手臂,没有说话,但梁少深用剪刀给他把纱布一点点剪开,牵扯到伤口,痛得他紧咬了牙关。

直到看到上面一排几乎见骨的牙印,梁少深忍不住问:“靠,这……莚,你惹到谁了?居然被人咬这么深的牙印?”

“她咬的。”

“怪不得。”梁少深懂了,还由衷的说,“莚,你这简直是在自虐。”

看来昨晚那场斗争甚是激烈啊,一个发高烧,一个手臂被咬得几乎见骨,这样的女人他还留着,不是自虐是什么?!

厉苍莚一个嫌弃白眼扫过来:“再胡说滚出御庭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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